姝凰只是隨意的看了一眼,從前在宮裡頭,主子受寵的時候,多精緻的髮簪珠釵沒有見過,這點珠花,還入不了她的眼。
“真好看。”
姝凰笑著說,順手就遞給一旁的蘇洛,把目光投向坐在一旁的棉瑜。
“大姐姐頭上的珠花才漂亮,這顆珍珠還是粉色的,看來禮王妃很喜歡姐姐。”
棉瑜笑的很是得意,從頭上摘下來,遞給姝凰說道:“妹妹喜歡,就拿去吧。”
姝凰聽了,連忙擺手說道:“這怎麼可以,禮王妃這般有心思,肯定是對大姐姐鍾愛,凰兒可沒這個福分,怕擔待不起。”
只有蠢笨的人,才會真的伸手去拿,尤氏的眼睛緊緊盯著這裡呢。
“禮王妃很和善,對誰都好。”
棉瑜一邊說,把珠花拿回來,細細別在頭上。
尤氏在一旁對宋榮茂說道:“今日我瞧著,禮王妃對瑜兒似乎很上心,要是瑜兒這丫頭能討得禮王妃的歡心,他日……”
“來日方長的事,現在說有點太早了。”
宋榮茂打斷他的話,這些後院內務的事情,他很少插手去管,身為翰林院掌院學士,遊走在朝廷之中,和同僚打好關係才是重中之重。
“瑜兒十一歲,還不算大,可是懋澤世子今年已經十六歲,到弱冠年就配婚,恰好瑜兒及笄就是懋澤世子弱冠,真是絕配呀。”
尤氏可謂是為自己的女兒算的很周到,雖然說她意中的不單單是懋澤,但是目前這個最為滿意。
“這些事,你定奪吧。”
宋榮茂從來都不理這些事,幾個孩子在尤氏的教導下也很乖巧,那就沒有必要擔心。
“我先來考考你們,由瑜兒開始,賢者狎而敬之。”
“賢者狎而敬之,畏而愛之。愛而知其惡,憎而知其善。積而能散,安而能遷……”
棉瑜倒是背的很熟練,張嘴就來,討得宋榮茂歡心,連連點頭。
“奕春,到你了,人生十年曰幼,學;然後呢?”
奕春看著宋榮茂,嚥了一下口水,吞吞吐吐的背到:“人生十年曰幼,學;二十曰弱,冠;三十曰壯,有室;四十曰強,而仕;五十……五十……”
“這是最簡單的都不會,院裡的管事嬤嬤幹什麼的,不許她去玩,把《禮記》全背下來。”
宋榮茂皺了一下眉頭,把頭轉向姝凰,說道:“你接著背下去。”
姝凰呼了一口氣,她根本就沒有看過關於《禮記》的書,別說往下背,連她們背的內容都不大清楚。
“不會。”
既然不會,那就大方承認,扭扭捏捏從來都不是她的性格。
“混賬!”
宋榮茂大喝一聲,在茶几上猛拍了一下,尤氏連忙把茶杯遞過去,柔聲說道:“老爺,小心別動氣,喝口茶。”
“她竟然跟我說不會,這樣理直氣壯地說,一點羞恥感都沒有。”
宋榮茂是翰林院掌院學士,官從二品,對詩書方面的學習尤為嚴格。
尤氏輕柔的笑著,拍著宋榮茂的背說道:“三姑娘才大病痊癒,功課自然是落下不少,你下次考她,保證全都會。”
“惠兒,你就是太寵她了,把她寵得無法無天。”
宋榮茂看著尤氏,兩人倒是顯得情深款款。
姝凰別過臉去,懶得看他們秀恩愛,心底卻打著主意,若是什麼都不管,放任下去,她只會淪為尤氏手中的一個棋子。
就像上一世,尤氏為了自己的兒子能娶到殿閣大學士的女兒,硬是說服了宋榮茂,把丹怡嫁給了殿閣大學士的坡腳兒子,聽聞脾氣還很差,喜歡酗酒打人。
她無意和誰爭,但是既然這一世是宋姝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