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學會了自作主張了。”
這一切明明不是姝凰的錯,不過既然是擁有著生殺大權的男人,他想要懲罰誰,那就要懲罰誰。
姝凰看著皇上,並不躲避,說實在的那一句話,她並不害怕眼前這個男人,如果可以不用顧慮一切的話,她真的可以手起刀落,拼個你死我活。
既然她最壞的打算是這樣,那麼就再也沒有必要對著他唯唯諾諾的說話,對誰都可以好聲好氣,唯獨對這個男人,她做不到好聲好氣。
“姝凰不覺得自己這是自作主張,這件事情實在是不能讓太多人知道,我連自己伺候長大的婢女都不曾說過一個字,又怎麼會對一個小公公說太多呢。”
姝凰這樣說,裡面暗含著兩層意思,第一是闌珊和巧妮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如果有一天皇上真的打算趕盡殺絕,也念在無辜的人什麼都不會知道的份上,可以網開一面。
而第二個意思是,她是一個很可靠的人,知道自己在做著什麼絕對不會像多嘴的長舌婦那樣,到處亂講。
她的意思,不管皇上是否聽得懂,她都必須說,哪怕是有一絲的後路,也絕對不會放棄。
皇上看著她,眼睛裡充滿了精光,曾經那個跪在他面前,帶著怯意的女子,真的是眼前這個堅決的女子嗎?
在短短的一段時間內,一個人真的可以改變那麼大,是從前看漏眼了,還是現在這個堅決的女子,只不過是假象而已。
不管怎麼樣,姝凰在皇上的眼裡,都變得重要不可小覷起來。
“你說的不錯,朕不需要多嘴多舌的人。”
等了好一會兒,皇上才看著她,這樣說了一句,只是不善的語氣中,依舊是判斷不出他到底在想著什麼。
“坐吧。”
皇上揮了揮手,示意她坐下來,端起手中的茶,放在嘴邊做了一個喝的舉動,可是卻沒有真的喝下去;而是透過手指的縫隙,看著姝凰臉上的表情。
不過讓他失望的是,姝凰臉上很平靜,一如既往,什麼都看不出來。他是當朝天子,就算是大臣覲見,也是畢恭畢敬,鬆懈不得。
但是姝凰卻不同,好像尋常人一樣,該做什麼還是做什麼,難道說年紀小,還不懂事,倒也未必。
“最近,禮王府裡可有什麼事情發生?”
最先耐不住性子的是皇上,這讓姝凰稍微有些意外,還以為如果她不說,皇上會和她一直僵持下去,直到有一方妥協為止。
“沒有。”
姝凰連一刻都沒有多想,直接回答,除卻丹怡的事情以外,禮王府可以說風平浪靜;而丹怡的事情,顯然是皇上並不想知道的。
“真的嗎?”
看來,皇上並不相信她的話,皇上派出那麼多人,既想做個明君,又想要除掉禮親王,自然是很多方面都多加顧慮。
“我只是一介婦孺,所能知道的事情來源很有限,可沒有皇上那麼全面,而且……”
姝凰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和朱意琛的婚事,是皇上你賜的,而且我又頻繁入宮,他們對我沒有防備是不可能的。”
且不說姝凰和意琛聯合起來,就算沒有聯合起來,這樣頻繁的入宮,怎麼會說一點懷疑都沒有呢。
這一點,皇上也考慮過,卻沒有深究,如今姝凰說起來,才發覺還真的是一個問題。
“他們懷疑你了?”
皇上的聲音有些急促起來,意琛和懋澤並非是好惹的物件,他曾經試過在他們的身邊安插各種眼線和細作,可是都會因為某些原因死掉或者受傷,再不是就是離開。
只有姝凰是他安插的最成功的眼線,誰都不會去懷疑自己的枕邊人,所以姝凰的安好,是他最為關心的。
“還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