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姝凰拼命去找他,說不定意琛瘸著一條腿,早就脫水餓死在懸崖之上。
“禮親王已經不成氣候,但是他如今卻對我恨之入骨,而且,還想要從我手中,把權力都搶回去。”
姝凰看著皇上,漫不經心的說著,好像只是故意的提一下子而已,不過說者假裝無意,聽著就有心了。
“怎麼奪,朕給你的東西,有誰能拿走?”
皇上笑笑,禮親王?他還沒有這個本事。
“宋家兩姐妹,如今一直住在府上,我本想趕她們走的,但是考慮到這是禮王妃先前留下來的客人,不能把事情做得太絕,就留著。前天,宋大姑娘到王爺的面前,想要把宋四姑娘嫁給仲良,取代我成為禮王府的主母。”
姝凰說得很慢,皇上竟然也聽得很認真,沒有打斷她的話。
“皇上,你是清楚的,我如今也算是半個寡婦,仲良再不濟,也是禮王府的子嗣,讓宋四姑娘做主母,這可是道理上的事。”
姝凰說著,露出了悲傷的神色。
“如果真的是這樣,我怕且以後也管不了禮王府了,愧對皇上的厚愛,只要另尋他人了。”
一步步逼近,是姝凰慣用的手段,但是姝凰用的更加巧妙,她沒有很強硬的要皇上為她做主,而是一步步來,把利弊都說了一遍,然後讓皇上自己感覺到危機。
“那個傢伙。”
皇上聽了,沉吟了一下,輕輕吐出幾個字,好像有些無可奈何,又有些可笑。
“事到如今,還想要做垂死掙扎嗎?”
他抬起頭看著姝凰,姝凰面色平和,對此並沒有受到太多的影響。
“你說的宋大姑娘,是不是叫做宋棉瑜?”
皇上看著姝凰,張嘴問道。
“是的。”
“果真是個不省心的女人,三番四次加害於你,還想要入宮選秀,如今還要取代你的位置。但是,能幫朕做事的人,是隨便想就能做到的嗎?”
皇上站起來,雙手負在身後,走到姝凰的面前,竟然有點笑意的說道:“如果只是這樣的小事,朕會解決的。”
“謝皇上。”
姝凰站起來,對著皇上稍稍作禮,低著頭的那一瞬間,嘴角露出難以察覺的笑意。
她本不會什麼好人,也從來沒有想過要一對一,公平較量之類,這種正義之士才說得出來的話。
能利用別人的力量,來達到自己的目的,難道不是最好得辦法嗎?
從御書房出來,天色竟然有些暗了,原來她和皇上已經說了那麼多的話,但是除卻個別以外,都是一些沒有營養的東西。
皇上要怎麼對付棉瑜和丹怡,那是皇上的事情,與她是一點關係都沒有。
明天就是巧妮的笄禮,雖然說只是小辦一場,但是也不能太簡單。而且,她還要和韓晉確認一點事情,也好久沒有去見過韓晉了。
這次的約見,沒有定在別院,也沒有定在各自的家中,更不是意琛名下的商鋪,那些跟蹤的人,不管姝凰去了哪裡,都是彙報的。
所以,姝凰選了一個最簡單的地方,那就是茶館。
一個所有人都可以看到的地方,而且不用隱藏。
等她去到的時候,韓晉早就在那裡等著,而且桌面上還擺著好多空碟子,看來他等了很久,都快要把自己吃飽了。
“你再不來,我就打算去皇宮劫持了。”
韓晉看著她,笑著說道,他沒有這兩兄弟揹負那麼多,所以也能隨便的開著玩笑。
“如果你能的話就去吧,但是可別連累巧妮成了寡婦。”
姝凰毫不客氣的說著,那麼久沒見,一來到就說這種話,看來韓晉吃的苦頭真是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