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垂下眼,只是淡聲道:「殿下說笑了,西山的事,我當時睡得熟,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又怎麼會疑心淑妃娘娘。殿下若是沒其它事,臣女先行告退了。」
然而二皇子卻盯著她那略顯蒼白的小臉,蹙眉道:「你怎麼了,不舒服?」
顧錦沅:「是有些。」
說著這話的時候,她腹中猛地一個絞痛,腿上一酸,竟是站都站不穩,兩腿更是顫巍巍地打著擺子。
二皇子見了,微驚,忙脫下自己身上的大氅,為她披上:「顧姑娘?我幫你叫大夫?」
顧錦沅虛弱地抬起手,搖頭:「不,不要……」
如果他真去叫大夫,那就是丟死人了。
她只好低聲道:「二皇子,扶我,扶我過去,我要去更衣室,殿下,萬萬不能讓人知道……」
二皇子聽了,看她說得急,忙扶著她的胳膊。
女孩兒家的胳膊纖細柔弱,握在手中,竟是不忍使力,二皇子小心地扶著她,往前面走。
走著間,二皇子只覺得手腕上微癢,低頭看過去時,卻是顧錦沅的一縷柔軟的墨發輕輕掃在他手上,一時不覺得心蕩神搖,又看她嬌弱不堪,似乎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更是憐惜心痛。
「顧姑娘,你這到底是。」
「別問。」
顧錦沅抿著唇,低聲這麼說,聲音雖輕軟,但是不容置疑。
二皇子低首間,看她黛眉微簇,但卻繃著小臉,嚴肅得很,當下也不好再說什麼。
正看著,顧錦沅卻是腳底下一個趔趄:「哎呀——」
二皇子下意識抬手,扶住了她的腰:「顧姑娘?」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卻陡然傳來:「二皇兄,你怎麼在這裡?」
過來的人是太子。
太子一身墨紫長袍,玉冠縛發,一雙黑幽幽的眸子就那麼盯著二皇子和顧錦沅。
此時的顧錦沅,穿著那身實在不算寬鬆的藕荷裙,領口處微微縛著,便凸顯出那雪白透粉的女孩兒家肌膚來,那肌膚晶瑩柔白,再往下,凸起上的綿軟彷彿觸手可及。
距離太近,他能聽到她的呼吸聲,細細的,柔弱而窘迫。
而他的皇兄,則是那麼用臂膀微微護著她。
他甚至看到她的一縷發糾纏在他的臂膀上。
太子只覺得胸口泛疼,呼吸都艱難起來。
怎麼可能不恨。
那種恨,讓他做鬼的時候都夜夜不得安生。
顧錦沅此時自然也看到了太子。
不得不說,看到太子的感覺太好了。
儘管二皇子溫文爾雅也是很不錯,但是這個時候,在她羞恥到難以開口的時候,那個見過她最狼狽一面的太子,顯然更適合讓她求助。
所以儘管他看上去神情有些詭異地冷漠,不過他就是那樣,她習慣了。
她還是咬著唇,求助地看向他。
二皇子看到自己的皇弟過來,都是沒多想,只是道:「這是顧姑娘,不知為何,看上去身體不適,但是她又不想叫大夫。」
太子漠聲道:「是嗎?既然病了,那總是要叫大夫,恰好,剛才我看到了御醫張靜之從那邊過去。」
說著,他逕自上前,直接從二皇子手裡搶過來顧錦沅,之後打橫抱起來。
顧錦沅大驚:「你幹嘛?」
太子:「姑娘不是生病了嗎,孤帶著姑娘去看病。」
顧錦沅踢腿:「不行,你放下我!」
二皇子從旁也驚到了,他不知道太子弟弟和顧錦沅這麼熟悉,更沒想到太子竟然直接這麼抱起來顧錦沅。
他這位太子弟弟,從來是不近女色,任何女人擺在他面前,他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