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證,每次都是綁了人,先到風國交差,然後又押回京中處置……!”
“新夥計?”
“是!”沈老三身後一人憤憤道:“鋪子裡每年往風國送六次貨物,宋管事總要找兩次機會偷竊貨物。不明內情的人不知道,像我們這些呆的久了都明白,只要宋管事往隊裡找新手進來,那就是準備竊貨了……!”從旁邊拉出一名二十出頭的小夥計來:“這一次要不是你們倆跟著一起過來,倒黴的就是這小子了!”
那小夥計一臉茫然,撓了撓頭,顯然還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們就眼睜睜地看著宋管事汙衊同伴……怎麼不將此事告訴你們掌櫃的?”韓漠嘆了口氣,“就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害人?”
他實在有些想不通,這些都是三尺男兒,怎麼明知其中的詭計,卻沒有人卻向關發揭露此事。
眾人臉上都顯出慚愧之色,沈老三嘆了口氣,終於道:“小水,大夥兒都是拖家帶口,都要養活父母妻兒……就指望著工錢和差錢養家,要是漏出一個字,就別想在商貿行繼續呆下去……我們也都是沒有法子……而且……而且……!”說到這裡,搖搖頭,不敢再說下去。
第五零二章 大東家
韓漠見沈老三欲言又止,不由皺起眉頭,問道:“而且什麼?”
沈老三終於道:“宋管事是燕京府尹劉大人的妻弟,有劉大人撐腰,我們……我們根本不敢與他作對。鋪子裡曾有人和他對著幹,被他找了個理由告到燕京府,便被抓到大獄裡去,到如今都還沒有放出來。我們……我們只是小小的店夥計,哪裡……哪裡敢與官府作對!”
韓漠恍然大悟,這才明白為何宋管事如此肆無忌憚。
剛才還有人說沈老三與劉清源頗有交情,原來那還是隱瞞了事兒,他們之間不是頗有交情,而是關係不淺啊。
劉清源是燕京府尹,韓漠曾經打過交道的,那府尹對韓漠那是畢恭畢敬不敢有絲毫怠慢,只是不知劉大人如果知道自己的妻弟要陷害堂堂韓將軍時,不知又會是一副什麼樣的表情。
韓漠現在倒是理解這幫人為何不站出來說話了,有時候人們為了生活下去,只能無奈地選擇緘默,芸芸眾生,本就是求個平安無事地活下去。
也正因如此,那些挺身而出的人,才顯得難能可貴。
似乎想到什麼,沈老三壯著膽子問道:“小水……你究竟是……是什麼人?你傷了宋管事他們……這可有些麻煩了!”
韓漠淡淡一笑,終於道:“你們都聽著,別以為宋管事做的這些事兒沒人知道……貨物連連丟失,其中的貓膩,鋪子裡是心中有數的。這一次我們兩個隨隊而來,你們可知道是為了什麼?”
眾人面面相覷,眼中都顯出疑惑之色。
“實話告訴你們,我二人此次隨隊前來,就是為了調查此事!”韓漠高聲道:“宋管事,你給我滾過來!”
那邊宋管事跪在地上戰戰兢兢,聽到韓漠一聲喝,屁滾尿流地過來,苦著臉道:“小水……不不不,水爺,你……你有何吩咐?”
他是一個識時務的人,看到三名人高馬大的夥計在頃刻間被打得躺在地上起不來,知道自己反抗無益,所以老老實實的俯首帖耳,心中卻已經盤算著,等回頭找到機會,一定要將韓漠二人置於死地。
韓漠嘆了口氣,從懷中摸出一件東西亮在宋管事面前,淡淡問道:“這東西,你認不認識?”
在他手中的,豁然是關少河送給他的那面玉牌。
宋管事見到那玉牌,豁然變色,“噗通”一聲,再次跪倒,眼淚頓時下來了,“水爺,我……我錯了……你大人大量,饒過我這一遭……!”
沈老三那邊有幾人看到玉牌,頗有些茫然,顯然不知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