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空出來,僅僅是用來佈陣而用,是用來保護大祭司的安全。
能在聖壇之內居住的人,最低階別也是奉司,不過閣樓北面的一處房舍中,此時居住的卻不是聖壇中人,而是風國人視為盜賊的異國人。
此人膽大包天,潛入神山城,盜取聖物,被擒之後,更是以蛇神為要挾,獨居室內,索取無度,作威作福。
雖然知道此事的人極少,但是每一個知道此時的風國人,對這個盜賊,那都是恨之入骨。
但是投鼠忌器,有蛇神在盜賊的手中,風國人卻都是不敢輕舉妄動。
作為南蛇布速甘大將軍的兩大戰將之一,神山城兩大侍衛長之一的白蛇甘利泰,實戰渾身解數,軟硬招數都使了個遍,那盜賊卻像一塊茅坑裡的石頭般又臭又硬,卻又像老狐狸一樣狡猾多端,軟硬不吃,整個神山城上下,硬是拿他沒有辦法。
僵持不下,甘利泰也沒了法子,萬般無奈之下,只能重兵把守,看看這盜賊究竟有多少耐心,難不成這小子還真準備在神山城裡過完餘生?
對於囚室的圍困,可說是做到了極致。
不但四周佈滿了甘利泰手下的精銳白蛇眾,就是在屋頂上,每日裡也有兩三名白蛇眾盤踞其上,手中拿著風巧弩,那是堅決防範盜賊一切可能逃走的道路。
白蛇眾也不愧是風國最精銳的武士,日以繼夜都是保持著高度的戒備,在他們的範圍下,幾乎所有人都相信,囚室裡的盜賊即使有通天徹地之能,也不可能從神山城逃走。
甘利泰在一次勸說失敗之後,恨恨道:“要想從這裡逃離,除非你能如鬼魅般無形無跡,否則就是有千軍萬馬來救你,你也離開不神山城半步!”
……
天空中依然飄蕩著朦朧細雨,可是這裡的防衛卻沒有絲毫的懈怠,房舍的屋頂上,三名白蛇眾身著純白色的衣裳,頭上扎著白色的頭帶,極為顯眼,分坐在房頂的三角,一動不動,就如同是房舍的一部分,如同石雕一般。
韓漠身著黑色的袍子,頭戴黑帽,手中捧著酒食,微垂著頭,跟在羅日旭的身後。
他從很遠的地方就瞧見了屋頂上的黑蛇眾,當下就判斷出朱小言必定是被困在那件房舍之中,只瞧屋頂上那幾名白蛇眾的陣勢,韓漠就清楚,在房舍的四周,必定或明或暗佈下了強大的防衛力量。
這是風國最精銳的戰士,他們手裡更有著風國最強大的武器………風巧弩!
面對這樣一群人,稍有疏忽,一旦被他們察覺到異樣,他們便會毫不猶豫地將敵人撕扯成粉碎。
韓漠知道自己是在冒險。
但是他沒有其他法子,只有今日這一個辦法才有救出朱小言的希望。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獨身闖龍潭!
漸漸靠近那間房舍,韓漠就感覺到似乎有無數雙鋒利的燕京盯在自己身上,那一道道犀利的目光,就如同刀子一般,冰冷無比。
羅日旭臉上罩著面罩,雙手橫搭在小腹前,走的很慢,眼見便要接近大門,一名白蛇眾已經快步上前來。
羅日旭停下了步子,也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站著,韓漠則是手捧盛著酒食的�九套櫻�棺磐罰�Ь吹卣駒諑奕招竦納硨蟆�
白蛇眾上前來,看了羅日旭一眼,拱了拱手,嘶啞的嗓音問道:“奉司,你這是?”
羅日旭顯然知道他是問什麼,道:“某火氣旺盛,臉上出了水泡,所以遮掩住……!”
“原來如此!”白蛇眾不苟言笑:“請奉司掀開面巾!”
羅日旭皺起眉頭,猶豫了一下,終是沒有拒絕,微微掀起黑巾,那白蛇眾只看了一眼,立刻拱手道:“得罪了,奉司莫怪!”
羅日旭道:“你們也是盡職而已,某自然不會責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