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他就不能接受——你跟馬勉關係不錯就怎麼了,我還就是不買帳了。
“我就是來報個到,”孫朋朋被這問題問得火氣大了去啦,而且她旁邊跟著手下的小記者呢不是?太沒面子了,可是緊記著馬主任的叮囑,她也只能強壓怒火了。
一邊說,她一邊站起身,摸出一張名片,走到桌前,雙手遞了過去,“這是我的名片,希望能跟陳主任保持聯絡。”
“哦,放那兒吧,”陳太忠微微一揚下巴,卻是不肯去接,身為領導,對一般人雙手遞來的名片,有資格單手去接,但是連線都不接,這就不僅僅是傲慢,簡直是無禮了。
孫朋朋的眼中,掠過一絲不自然,不過她還是強行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將名片擱到了桌上,然後站起身告辭——人家這種態度,她還怎麼有臉再坐下去?
孫主任走出陳主任的辦公室的時候,已經是面色鐵青了,她沉著臉走下樓,一言不發,身邊跟著的眼鏡女人輕嘆一聲,“這個陳主任,官威太重了吧?”
她的感慨是比較合理的,論職能,是宣教部管著天南日報,論級別,人家陳主任是正兒八經的正處,高於孫主任這個副處,所以無禮是談不上的,最多算傲慢。
“真是得志便猖狂,”孫朋朋不能容忍自己身邊的人小看自己,聞言她冷哼一聲,小張說的是沒錯,但是她跟馬勉是什麼關係啊,“這樣的人做的事兒,報社需要大力支援嗎?”
問題是,您也代表不了報社不是?咱報社的竇老闆也是宣教部副部長,級別好像比馬勉還高那麼一點點呢,眼鏡女人無奈地想著,嘴上還得出聲安慰自己的領導,“算了,省裡領導,都是這模樣,一個比一個傲氣。”
“哼,年紀輕輕,官僚習氣很重嘛,”孫朋朋哼一聲,聽到小張沒有笑話自己的意思,她的火氣就小了一點,“這種形象可不夠親民,回頭得跟馬主任反應一下。”
“我感覺,他對您好像有牴觸,”要說素養,戴著眼鏡的小張,還要高過孫主任一點,她敏銳地意識到一個問題,“要說這個陳太忠,上過咱們日報不止一次了,會不會是有專人負責他的採訪呢……”
陳太忠可不知道,自己在對方的眼中,成了傲慢無比的官僚,不過就算知道了,他也不會在意,看到孫主任不自然地離開,他心裡有的只是快意。
當然,替自己女人維護了地盤,他不會不吭不哈,於是在孫朋朋離開之後,他就抓起了電話,跟雷蕾如此如此地說了一遍,“……哼,連名片都不接她的,我家雷蕾的地盤,能讓她隨便亂闖嗎?”
“她去找你了?”雷蕾聽得哭笑不得,“這孫朋朋的素質,還真是差勁,你這上過《天南日報》不止一次了,她不該調查一下再去嗎……對了,你跟她提我了沒有?”
“沒有,她好歹也是個主任呢,你只是個小兵,”陳太忠確實是為她著想的,“萬一為難起來你,那不是也挺沒意思的嗎?”
“為難我?再給她個膽子,”雷蕾冷笑一聲,她有底氣這麼說,“不說我老爹,做過副書記,就說我們胡主任,業務素質不知道比她高多少……她搶我的採訪資源,連個招呼都不知道打,傳出去還不夠人笑話的呢。”
“嘿,看不出來,你們這一行,規矩也挺森嚴的啊,”陳太忠聽得樂了,他聽出來了,這孫朋朋的業務不夠專精,對規則吃得也不透,所以別看抱上了馬勉的大腿,但是胡主任這些人眼裡,她還真不算什麼。
“不過……你應該跟她提一下我,”雷蕾猶豫一下,還是實話實說,“這樣我就佔大理了,你這麼做,她估計會記仇的。”
“記仇……哈,她跟我講記仇,還是跟你記仇?”陳太忠不屑地冷笑,“惹火了我把事情捅到張璘那兒去……不過,早知道你想讓我報你的名字,你上午怎麼不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