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樂言直接帶著裴朝上了頂樓,中間戶他住了將近一個月。
也逐漸變成大夥兒認定的“隊長房間”。
所以兩天前方樂言回來報仇,看見廖飛在七樓實在被氣笑了,當時也就認定廖飛害自己就是想要取代隊長的位置。
或許當個能指揮別人的隊長看起來確實威風,可帶著二十多人生存在末世難道就這麼容易?
這些人不是軍隊,歲數大的都已經五六十,膽子小的人力量小的人佔多一半。
都是病毒出現,秩序混亂之後四處一個一個拼湊起來的。
方樂言當著這個隊長每天不僅要檢查根據地的防護程度,帶著一群人不停地思考到底怎麼才能沒有損傷。
還要操心所有人不會被餓死,甚至睡前醒後都要依次去看看每個人。
分配食物以身作則不能多佔,吃不安穩睡不安穩,每天最擔驚受怕的就是他!
他辛辛苦苦營造起這個團體,都是因為這些人依賴信任自己。
真沒想到會因為“不服”,而遭到朋友的陷害。
站在入戶門外方樂言心情忽然有點不好,死裡逃生又回到原地,他才有種遲來的被傷害的傷心。
裴朝就站在他身邊,看著發呆的方樂言又看了看緊閉的入戶門,還以為是他打不開這扇門,當時就要掄拳手把門砸開。
抱著被子跟過來的於大力剛邁上拐角樓梯,猜到他的意圖就嗷了一大嗓子。
“哥!別砸別砸!咱有鑰匙!!”
於大力抱著被子哐哐趕緊跑上去,費勁巴拉的從褲子兜裡摸了一串鑰匙出來,這是他們清理小區期間整個單元能找到的住戶鑰匙。
有的根本找不到鑰匙門就被砸壞了,鎖也被破壞的徹底。
有鑰匙的都留著睡覺用,但是鑰匙全部都在隊長手裡保管。
方樂言墜樓的那天只拿了對講機,鑰匙就放在了桌上。
見於大力實在費勁,方樂言拿了鑰匙開啟門。
門開的瞬間中午的陽光照射的地面發著光,也因為光線好,室內很暖和。
怕是隊長會介意之前廖飛在這間屋子待過,於大力把被子放在沙發上特意跟方樂言解釋。
“隊長,廖飛那天在這待著是他說這裡視野好能觀察外面屍群,他沒機會在這兒住!”
“還有鑰匙一直都是我跟楊婷拿著,一切都是原樣你放心。”
於大力是個糙漢子說話很直幹什麼都沒那麼多彎彎繞,這麼多曾經身份不同的人住在一起難免有摩擦。
而於大力就看不得背後叨叨人壞話的做法,正直的人總能引導的周圍人都向他靠攏,比原來顯得團結多了。
方樂言心裡感動大力能這麼細心照顧自己情緒,頓時心情好了些還開了個玩笑。
“還得是秀兒,在喪屍堆兒裡找了我好幾天是吧?”
“放心,我一條腿也得爬著回來找你……”
裴朝本來安安靜靜就等著“沒人”,沒人了他就可以和樂樂抱抱。
但是現在於大力送過了東西也不走。
就跟樂樂說說笑笑看起來還想多坐會兒,裴朝本來就等著的焦躁了,眼巴巴的看著方樂言跟這個人說話好像很開心。
喪屍就不開心了。
樂樂跟他說話的時候從來都沒笑這麼大聲。
於大力完全不知道自己無意間惹到了“偶像”,跟隊長調侃幾句轉回頭就主動跟裴朝套近乎。
“裴哥我叫於大力,你跟我叫大力就行,以後咱上一塊多待待,你不愛說話沒事啊聽我叨逼叨就行,我忒貧哈哈。”
喪屍知道這個人在對自己笑,但他還是很生氣。
並且發出了類似野獸的低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