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梁野也在,打破了裴朝想要立刻親親抱抱啃啃的意圖。
梁野自然不知道他影響了別人的“好事”,就跟著兩人坐在單元門口的臺階上。
三個人並坐了一排,梁野坐下之後看見裴朝走到了方樂言的右邊。
本來裴朝就習慣挨著隊長,梁野並沒有多想,他順著方樂言的視線也仰頭朝天上看。
天黑了,但幾個月內腐爛和垃圾劇增的影響,天空都變得昏沉沉的。
幾乎都看不清有多少星星,夜晚寂靜的幾乎沒有蟲鳴聲,只有小區外偶爾傳來拖沓的擦碰腳步聲,和喪屍腹腔發出的動靜。
“隊長,你在看什麼。”
本來方樂言就是想到外面走走,他今天感受到自己明顯超出常人的力量和這一天經歷的事情,總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一樣。
此刻仰頭盯著那昏暗的黑沉沉的天空看,卻能看見半空中有層飄蕩的霧氣,緩慢的遊離將大地和真正的天空分離成割裂成了兩半。
“我感覺我們像是被關在一個箱子裡的螞蟻,在垃圾堆裡找能走的路,上方還有雙眼睛在看這場戲。”
梁野被方樂言這番話說的有點毛骨悚然,茫然的望著烏漆嘛黑什麼都沒有的天空。
“……我感覺我好像有點沒文化。”
根本聽不懂這種富有哲學的奇怪話。
但這並不是末世之後方樂言才有的想法,他從來都自我感覺很渺小,是那麼大一個地球上用顯微鏡都區分不出來的一粒細菌。
所以他習慣了居安思危,學習能看到的或許能用上的本領,預想出所有可能會發生的麻煩。
任何時候都給自己留下能選擇的後路,還有就是善心但不濫情。
黑暗中一隻手順著方樂言的外套伸了進去,方樂言下意識躲了下腿就撞到了梁野,對方疑惑的看向他。
“怎麼了隊長?”
方樂言又默默的坐好,平心靜氣的回應。
“沒事。”
但那隻手已經伸進了他短袖裡面貼在後腰上,掌心的粗糙在他面板上摩挲過去,方樂言不禁繃直了脊背。
沒出聲扭過頭盯向裴朝。
裴朝剛才把手套摘了,就仗著現在天黑反正也看不見,就在旁邊還有個別人的情況下過於大膽的在方樂言身上摸摸捏捏。
看著小隊長窘迫的眼神又只能裝的一本正經的臉色,裴朝感覺自己剛才被電燈泡影響的心情完全好了,大拇指在方樂言腰窩上使勁揉了下。
方樂言挪腳尖輕輕踢了他一下。
但根本沒什麼卵用,那隻手從方樂言的側腰鑽過去開始摸他的肚子,揉揉搓搓的導致外套都一鼓一鼓的,小隊長怕身邊隊友看見只能前傾抱住了膝蓋。
裴朝的手就像個夾心餅乾似的被他壓在小腹腿中間。
像條不老實的魚似的按壓他的肚子鍥而不捨朝裡鑽。
方樂言再次開始懷念自己養的乖巧大喪屍,雖然原來的裴朝有點傻傻的但是他聽話啊。
【還是原來的樣子好,蠢萌蠢萌的討人喜歡。】
他這麼琢磨著發現作亂的手指停頓了,方樂言不禁疑惑的又轉過去看裴朝,只看見一雙好像富含情緒的黑色眸子。
然後被突然掏進牛仔褲縫隙裡的手指嚇的腿從臺階上滑了下去,慌里慌張的按住了那隻手。
方樂言劇烈的反應又嚇了梁野一跳,剛才方樂言就乖乖的抱著腿跟個小姑娘似的。
現在怎麼還直接要趴下了?!
“隊長你是不是哪不舒服?是肚子疼嗎?”
梁野攥住了方樂言捂住肚子的胳膊,想要把他攙扶起來,但方樂言現在繃著勁兒都在薅裴朝的手腕子,哪也根本不敢在梁野眼睜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