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前裴朝還特意又逮了一隻,保留一絲活氣讓梁野拎在手裡不準咬死,省的明天再吃變了質。
所以等大力在別墅門口望眼欲穿的等到了傍晚時,終於看見倆人的影子出現。
“隊長……隊長那是梁哥嗎?裴哥旁邊那個是梁哥嗎??!!!”
方樂言被大力咋呼的耳根子疼,他朝著大門方向望,在一群自動散開卻又捨不得走遠的喪屍包圍中,裴朝乾乾淨淨,梁野提著個兔子渾身血了呼啦。
……連衣服帶褲子和鞋,包括臉上頭髮上都是被風乾了的血。
“啊啊啊啊我梁哥!梁哥怎麼成了這個樣!”
把於大力給心疼的夠嗆,這比他想象當中的茹毛飲血還要過分吶??!怎麼跟掉血缸裡打了個滾兒似的……
梁野毫無所覺身上髒,反而覺得血腥味很香。
還獻寶似的把手裡兔子在方樂言面前晃了晃,看了看好像情緒不怎麼好的於大力,抻著自己衣服捱過去讓對方聞。
“香。”
於大力忍著想吐的衝動沒往後躲,但臉上已經戴上了痛苦面具。
“你就你也沒教教他講衛生!”
方樂言看見這個“血人”回來也是被刺激的心頭一哽,實在接受不了他在部隊待過整潔乾淨的梁哥變成這個德行。
面對樂言的質問,裴朝很無辜的歪歪頭。
“我哪會哄孩子。”
然後對嘴角都快撇到下巴邊上的於大力釋出任務。
“秀秀啊,二樓有水。”
“幫梁哥洗個澡換身衣服。”
反正他是不會告訴方樂言,任由梁野搞的這麼髒是揣了點特別的小心思,髒唄,反正有人給他洗。
在旁邊別墅看了看其他人,裴朝才回到家裡,梁野現在是喪屍他沒辦法放心其他人類一起居住,所以只能還委屈委屈住在原來的房間裡。
不是委屈梁野,是委屈他自己容忍房子裡有兩個電燈泡。
於大力當然得跟著,跟個老媽子似的追著梁野讓把髒衣服脫了。
但梁野好像很反感脫了自己身上的“香衣服”,看那打算是要一直帶著那身血待著,甚至還發脾氣對著於大力冷不丁吼一嗓子,把大力愁的都快愁哭了。
方樂言就看著倆人在屋裡追來追去,有點腦瓜疼的對裴朝反問。
“你確定秀兒能照顧的了梁哥?”
裴朝躺在沙發上翹著腿,連視線都沒往倆人那邊瞟。
“能,我相信秀秀。”
於大力好歹最後是找到個法子,就是把梁野拎回來的那隻獵物給偷了,薅起來就奔著二樓跑,果然以為是“搶食”的梁野在後頭嗖嗖嗖的追。
那驚人的速度和爆發力都沒直接走樓梯,而是攀著扶手從旋轉樓梯拐角的地方直接跳到了二樓。
大力剛跑到浴室門口,樓下方樂言就聽見上面傳來“砰!”的一聲砸倒動靜。
他從沙發上站起來想看看怎麼回事,裴朝伸手攔住了提醒道。
“別忘了,浴室門已經被你砸爛了。”
“難道你還想看梁哥洗澡。”
方樂言確實在昨天早晨一激動把門給拍爛了,浴室門幾乎整個都是玻璃的,他也就是那麼輕輕一拍而已,玻璃就碎了滿地。
“但是剛才那動靜好像……秀兒不會被磕暈了吧?”
他站在客廳聽了會兒也沒聽見別的動靜,於大力確實被撲倒在地磕的眼冒金星,手裡攥著的半死不活的兔子也被搶走了。
緩了半天好歹是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著梁野還防備似的蹲在自己兩步之外,抓著兔子嘬了嘬毛髮上滲出的血跡。
再加上滿臉已經乾涸發黑的血液顏色和一雙渾濁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