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哄哄我,跟我說晚上可以抱抱,可以親親,也沒有主動讓我啃啃。”
……
沒錯啊,在一天之前方樂言還像哄個大孩子似的,給他剝開食物包裝幫他洗臉擦手,會時時刻刻注意著喪屍有沒有難過的情緒。
就過了一夜而已,方樂言感覺就像是過了幾年那麼長,都已經忘了他們本來的相處模式。
“……因為你看起來不用哄了。”
【一言不合就捏碎別人脖子的狠人,我怎麼哄……?】
方樂言心裡暗自腹誹,卻發現剛才還壓在身上的人默默挪到一邊縮了起來,把臉埋在他邊上的被子裡一動不動。
“裴朝?”
“你幹嘛呢?困了?”
裴朝臉在被子裡輕輕拱了拱,頭髮絲從方樂言脖子下面掃過拱的更亂騰了,也不說話好像在鬧氣。
在昏暗的手電光亮下,又像是一團平緩的山丘匍匐在身邊,方樂言有種又變回那個什麼也不知道的裴朝的錯覺。
只要裴朝默默的鬧脾氣,方樂言就會感到心疼。
他的手不自覺的撫摸在對方發頂,手指穿插進乾燥有些扎手的發縫裡,像撫摸個大狗子似的輕輕揉揉。
“……不是我不想哄你,是你氣勢突然好強,就像個……霸總。”
“誰家霸總還喜歡啃別人?”
“那要不……你再啃啃?”
可裴朝現在分明已經像個正常人啊,方樂言覺得他那份喪屍的習性應該隨著記憶恢復忘掉了。
【正常人誰好意思讓別人啃自己手指?】
裴朝的意圖可不是隻想啃啃手指。
把臉埋在被子裡的影子動了動,迅速把臉湊到方樂言臉頰邊上,張嘴用牙齒咬住了方樂言的耳垂,感受到對方瞬間打了激靈又捲過了陣溼潤。
裴朝知道方樂言縮了縮脖子,裴朝在方樂言看不見的地方彎起了嘴角,然後委屈巴巴的撒嬌。
“我不想啃手。”
乾燥的手心伸進被子裡穿過了方樂言的短袖布料,略微粗糙的觸感在面板上蹭過,有種比原來更有力的寬厚。
方樂言瞬間緊張的蜷起了腿,卻又被搭上去更修長的腿給壓回了原形,只能徒勞的攥起手指。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緊張成這樣,或許是因為清楚原本的裴朝什麼都不懂所以什麼都不會發生,但現在明顯不一定了。
小隊長可以在什麼都不懂的喪屍面前肆意打滾兒,可以摟著他回應親吻,現在換了種角色感覺自己慫的一批。
“……你你身上的傷怎麼樣了,我看看。”
慫的好不容易才想起來個打岔的藉口,卻也突然意識到今天的打鬥很可能影響傷口。
“我看看傷口。”
如他所願,黑暗中裴朝直起上半身,迅速把外套和短袖扒了個乾淨。
裸著的上身輪廓在方樂言視線中異常清晰,每一分肌肉每一條曲線他都熟悉又陌生,裴朝攥著方樂言的手貼近自己身上。
方樂言細膩柔軟的掌心在對方乾燥的面板表層撫摸過,貼在了原本受傷的位置,覆蓋到了明顯的痕跡。
“你什麼時候把紗布拆了?”
他一把摟過裴朝湊到近前看,沒有想象中滲出的血跡,傷口處乾乾淨淨好像已經癒合了,方樂言不敢相信的又用手摸了摸。
竟然摸到了疤痕的輪廓。
“已經好了,樂樂。”
“傷口看過了,我可以啃你了嗎?”
……?!
明明還是剛才的話題,為什麼說出來會這麼羞恥……
根本沒等他回應,脖頸上的啃咬細密夾雜著溼潤,方樂言緊張到閉上眼睛並且抑制不住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