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只是獸宗為了追查其掌門老祖杜浚下落,和言語過激之下,拼鬥了幾場,但是接下來的事情,卻讓天風郡的修士大為震驚!
五年前,獸宗三百子弟、玄陰三千門徒搏殺於大荒邊緣,其結果,玄陰落敗!
四年前,獸宗廣收門徒,一年後,率三千門徒,擊潰了玄陰七千弟子!
至此獸宗一發不可收拾,這昔日的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門派,卻以破竹之勢,麾下一萬弟子直逼玄陰山門!
無奈之下,玄陰拍出了昔日杜浚留下的三千白袍!
三千對一萬,這三千白袍並未落杜浚的顏面,奮力搏殺,足足十日不歇,直殺的天昏地暗,神泣鬼哭,血流成河!
據說,便是天際,都被無數修士的鮮血染紅!
“死……也不能給我家首席丟臉!”
當最後一個白袍自爆而亡的時候,獸宗弟子駭然發現,先前的一萬弟子,此刻僅存五千生還!
當日,獸王攜著聖姑、指派五千弟子將死去的三千白袍風光大葬!
“爾等雖然戰死,白骨不滅!”獸王望著面前巨大的墳墓,嘆息道:“爾等與我也算是同出一脈,共荒天魔尊為主,我本不願與爾等動手,只是……”
餘下的話語化為了一聲無奈的嘆息。
聖姑一臉的憂愁,望著獸王,慘笑一聲,道:“不知掌門何時歸?何時我們才能擺脫苦海!”
獸王搖頭嘆息,望著疲倦的萬千弟子,輕聲道:“此刻,恐怕即便是掌門來了,以他化神期的修為,也、也……我到希望掌門不要來的這麼早,待到來日修為結丹之時,回來,或可挽救我獸宗兩萬弟子!”
此一戰之慘烈,讓所有的天風郡修士嘆息讚歎,讚歎那三千白袍悲烈,卻也困惑獸宗異軍突起的緣由所在。
唯有那大神通者、修煉千年的老妖怪心中通透,才會為獸宗嘆息。
玄陰三千白袍戰死,無一逃遁,悍然而死,他們死的悲烈,為那心中的男子而死!
只是隨著他們的戰死,玄陰之中,已然沒有了一絲希望,僅存的練氣士不過四千,其中還多為沉田入竅凝氣、這三個小境。
絕望籠罩了玄陰,所有的人都默不作聲的做著自己的事情,個個面色慘淡。
天霞山下,不知何時載了眾多的桃樹,一眼看去,桃花遍野,花香瀰漫。
花間,一女站立,龍琴。
“首席,你什麼時候回來,你可知,一年之後,縱然你回來,便再也看不到玄陰,看不到我親手為你種下的這一片桃花了!”
龍琴仰望玄陰隱脈的天際,嘆息。
遠處,歐平靜立,聞聽此言,也是暗歎一聲,低聲道:“師尊,眼下玄陰僅存的一絲生機,就在你的身上了!”
鬼王神殿之中,玄陰掌門、三脈散主默然而坐,久久不語,神殿中瀰漫著一股末路的氣息。
許久,鬼蕩散主忽而開口,道:“那獸宗到底來自何處,怎能短短數年,便擁有如此多的弟子門徒,還有那眾多的上品功法、法寶?”
玄陰掌門神色低沉,抬頭一掃三脈散主,許久苦澀道:“一切都因為道魔子老祖的離去啊!”
三脈散主皆是一怔,困惑的看著自家掌門。
“天風郡乃是荒州深處、赤魔谷統轄之內,但是因為我開宗玄祖乃是元嬰修士,所以我玄陰白擺脫了赤魔谷的掌控!”
玄陰掌門嘆息,道:“玄祖羽化昇天,玄陰卻有道魔子老祖坐鎮,金丹修士也是一方梟雄,再假借玄祖餘威,加上區區一個天風郡還不被赤魔谷放在眼中,由此玄陰才得以喘息。”
他苦笑一聲,道:“而今,老祖離去,玄陰再無金丹修士,僅存的一個鬼谷老祖,也不過是堪堪抓住了金丹小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