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苾芃心中一痛,磕了一個頭:“公主,民女的手指早已經不能撫琴了,公主若是想聽,等民女明日進宮調教樂女為公主撫琴聽可好?今夜更深露重,小心鳳體。”
“是啊,公主,”徐鈺也慌了去,這樣子留在靖安侯府終歸不是個辦法,“明日妾身同安陽郡主進宮陪公主划船可好?”
“呵呵呵……”正君公主掃了一眼黑壓壓的人群,突然覺的自己好淒涼孤獨,雖貴為公主卻也有不能告人的苦衷,還不如來世生在尋常人家。也少了這諸多的苦楚。
“公主殿下,求公主殿下隨著奴婢回宮吧!”皇后身邊的洛桐也被皇后派了來,跪在了地上苦苦哀求。
“也罷,你們都比我厲害,你們一個個都比我厲害著呢!”
看著正君公主坐上了宮中來的馬車漸行漸遠,沈苾芃眼眸中劃過一絲不忍,正君公主是幾個少有的真心待她的人,怎麼突然之前會去和親?
一邊一直默不作聲的安陽郡主款款走了過來,沈苾芃看著她的臉就一陣頭疼,忙轉過身。
“姨少奶奶留步。”
“安陽郡主?”沈苾芃覺得這丫頭真的很煩。
“真是看不出來。之前算是我迷了眼睛。竟然沒發現姨少奶奶還有這樣的手腕兒?怡妃護著你。九殿下也向著你,即便是公主也是夜半三更要來你這梅亭訴苦,你上一世莫非是狐媚子變得?”
沈苾芃一愣,隨即唇角微翹:“郡主多慮了。我這有一張方子專治失心瘋的,郡主要不要?”
“你,你在才失心瘋了呢!”
沈苾芃不做理會,轉過身緊了緊身上的紗衫,剛才走得急,加之正君公主這樣一鬧倒是有些冷意。猛地她停下腳步,緩緩轉過身去,看著登上了青帷小車的安陽郡主。
和親?安陽?呵!沈苾芃突然眼前一亮,怎麼沒有想到?
回到了梅亭。沈苾芃睡意全無,披了一件錦緞披風,命鬱夏將沈長卿之前的那些古卷全部拿了過來,堆放在案几上。
“小姐,你這是?”鬱夏不知道小姐究竟為何興奮?
“我看會兒書。潤春添一盞燭光來!”
潤春將一個雕著錦雞的青石燭臺端了過來,放在了案幾的另一邊,室內頓時明亮了許多。看到沈苾芃的眉眼間,竟然有一抹喜色,也不知道小姐又想到了什麼?
“潤春這幾日吩咐你的那些草藥都整理好了沒有?”
“回稟小姐,已經整理好了的,”潤春越發的狐疑。
“現在去取媚兒香來,還有想辦法搞到狐尾百合來。”
“小姐,這是做什麼用?”
“我自是有用,你且尋了來,”沈苾芃頭也不抬,開始翻找古籍。
“小姐,”鬱夏忙道,“要找狐尾百合也需要明天才能找,如今府裡的大門均是落了鑰,出不去的。非要夜出的話,還需要尋著二爺拿對牌去。”
沈苾芃一愣,自己太心急了些,現在還是夜晚呢?更何況這件事絕對要做的密不透風,尤其是君騫,一定要隱瞞的死死的。
“也好,你們且去休息,我一會兒便睡,”沈苾芃將肩上的披風裹緊了些,埋頭開始專注的看過去。
鬱夏嘆了口氣,都十幾年了還是這樣的毛病,若是趕著想看書,便會一看一個通宵。她將潤春勸了出去休息,自己端了一杯苦汀茶和一盤子杏仁糕放在案几邊,守著沈苾芃。
第二日一早,潤春便出了府,沈苾芃特意安頓她不要去找沈筠,自己一個人在花市找一找。按說諾大的京城,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