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了異族女子所生,喜好遊歷,不務正業。只是現如今長子要繼承大汗正統。怕是等那錫格繼承大統之後便是大燕朝的一個勁敵啊!”
九殿下微微沉吟:“莫罕王最忌憚的便是令尊和宣平侯!”
君謇一怔:“家父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若是需要的話,君謇願意代父出征!”
九殿下眉眼安寧幽幽道:“你也不必如此心急,莫罕王不是還沒死嗎?想必那錫格繼承大統之位也為時尚早,還是且顧當下。只要令尊和宣平侯的威名在,北戎便不敢動,這個你放心。你以後上戰場的日子自是很多何必急於一時。況且新婚不久,再將你調離京城也是慘無人道的很。”
君謇臉色一紅,窘迫地垂下了頭,那個家已經對他沒有絲毫的吸引了。他現如今呆在府中只是覺得壓抑,人人都羨慕他娶了如花美眷卻不知內中苦楚又有幾人能夠知曉?
正君公主的琴聲漸漸淡了下來,歐陽雲闊竟然離席而去,正君公主的心頭迸發出數不清的酸楚難耐。琴聲越發低迷了,陪坐在一邊的沈苾芃眉頭一蹙,終歸是嘆了口氣。妾有意。郎無情,這世間最難的便是不能你情我願。她有些後悔教正君公主那首曲子了,心中頓時覺得對不住歐陽雲闊。他那樣的一個人,自是有自己為人處事的原則,何必幫著一個小丫頭設局誘他進入呢?
正君公主忍著滿眼的淚將那琴撫完,身子搖搖晃晃站了起來。席宴一片奉承巴結之聲。均誇讚正君公主的琴技天下絕技,名動古今,只有沈苾芃知曉沒有知音的琴音便是一潭死水而已。毫無生機。
“沈姐姐我身子不舒服,且下去休息了!”正君公主也是個任性的,說罷獨自退了席面。一干人等具是詫異莫名,正君公主身為這宴會的主人,竟然丟下一大攤子的客人自己先行告退了。於理於情都太古怪了些,座上的皇后漸漸沉下了臉。
沈苾芃不得不坐回到滄浪亭中,亭子裡的幾個小丫頭從沒見過這等變故俱是驚慌失措。
“各位妹妹不必驚慌,想來正君公主撫琴乏了,回去歇一會兒就回來,我們接著聊。”沈苾芃擎著青瓷茶壺一一為各個小丫頭斟了茶。
這些閨秀們都是人精一樣的人物,何曾不知道沈氏這樣說是為了正君公主的無禮行為開脫,俱是笑了笑。裝樣子也要裝下去的。
宴會上被正君公主這樣一鬧,每個人臉色俱是別樣神情,好在九殿下心疼這個小皇妹,出面沿著席面敬酒才將氣氛重新緩和過來。
沈苾芃這邊也是以茶代酒同正君公主請過來的幾位小姐妹喝過一輪,尤其是那個率性天真的白麗婷。她雖然因為君騫的自毀而不能將她介紹給君騫但是這丫頭倒著實討人喜歡得緊,忍不住多攀談了幾句。
忽見一個穿著官綠色宮裝的小宮女走了過來,沈苾芃去過幾次景陽殿拜見皇后倒也見過幾次。那宮女許是進宮不久怯怯的衝沈苾芃福了福道:“君夫人,”她忽閃著靈動的大眼睛也不說下去。
沈苾芃心中清明,知道定是皇后派人叫她過去,想必正君公主此番行為令她有些難堪叫自己過去詢問明白。心中不自禁轉圜了一圈,想著該如何向皇后解釋教授正君公主這首曲子的事情。
她轉身衝一邊的幾個小丫頭點了點頭,退出了滄浪亭。
鬱夏和潤春忙跟著沈苾芃走了出來,那小宮女卻是站定了輕聲道:“只君夫人一人跟來便好!”
沈苾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