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定是一件好事,好得也是當家主母看得起,乘機也可以提升自己在府中的地位,但是現如今這事兒卻是說不出的詭異。
“妾身何德何能擔得起這樣的重任?”沈苾芃忙推卻。
“沈妹妹才華出眾,進退有度,如何擔不起?況且只是讓你負責宴會的一部分罷了,哪兒能什麼事都讓你去做?沈妹妹多心了。這件事你也不要說了,就這麼定了,”徐鈺不由分說將這滾燙的山芋拋給了徐鈺後,轉身離去。不多時派了冷霜將安惠夫人留下來的對牌連同那些宴會上各貴婦的名單一併送到了梅亭。
沈苾芃拿著東西倒是有些惆悵,這宴會還真的是個燙手山芋。不辦,皇后那邊會不高興。好得是皇后認了安陽郡主為女兒,做了名正言順的大燕朝公主。靖安侯府若是不表示一下,那還不是不滿意嗎?不滿意那不就是抗旨的意思嗎?
可是辦的話,安惠夫人那邊必然會恨得牙根癢癢,他們倒是熱鬧了,可是是她的女兒要嫁到那據說是茹毛飲血的邊地去。這一走,此生便再不會相見。母女連心,安惠夫人越是痛心,越對大加慶祝的人懷恨在心。
徐鈺啊徐鈺!你倒也真是會躲事兒!
“小姐,實在萬不得已,我們也推了去,好得還有二爺在那裡頂著呢!”
沈苾芃微微一沉吟,忙吩咐道:“鬱夏你去一趟望月堂,推說我得了個急症也做不得事兒,讓少夫人自己想想辦法看這宴會怎麼個辦法兒?”
“小姐,呸呸呸……”鬱夏忙唾了三口,“小姐怎麼可以這樣詛咒自己?”
“你呀,快去吧,”沈苾芃嗤的一笑,以前不相信神鬼,至從自己重生,倒是也信了。
過了好大一會兒,鬱夏喘著氣跑了回來,沈苾芃看著她的臉色知道事情辦得不順利。
“小姐,也真是奇了怪了,奴婢剛剛從望月堂那邊得了一個訊息,少夫人去了鳴鹿庵靜修去了,說這幾日府中大小事務具是由著小姐辦理即可。”
“你說什麼?”沈苾芃眉頭一蹙,這徐鈺躲得還真是徹底。
“夫人的映心閣你去了沒有?”
“奴婢從望月堂出來,想得小姐必定要問起映心閣的事情,隨後去了映心閣,聽那邊的丫頭文秀說,這一次夫人同老爺生氣到是真的病了,可不像以往鬧小性子。張媽媽正出府請大夫呢!”
沈苾芃沉沉坐回到了椅子上苦笑:“徐鈺這個時候離開府邸靜修,難不成在婆婆面前連孝順這個詞也忘寫了嗎?”
鬱夏也是搞不懂,徐鈺以往在禮儀上表現的分外周到,每日裡去安惠夫人那裡的晨昏定省一刻時辰也不誤,這一次安惠夫人病了,她倒也是裝瘋賣傻地躲了起來。
“怎麼辦?”鬱夏有些急了,上一次徐鈺設的圈套狠辣到讓她不寒而慄,這一次又是鬧哪一樣?可是小姐總不能也離府躲著去吧?即便是離府也需得少夫人,老夫人準了才能走。這一下倒真的被困在了侯府。
“也罷,”沈苾芃的指尖拂過案几上的帖子和對牌,“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現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只要我們這一次萬事小心些,終歸不會出什麼差錯。”
她掃了一眼帖子上的名字:“你替我準備幾身衣服,帖子上面身份顯赫的,平日互相走動的勤快些的,我要親自跑一趟,這些需要按品大妝。也不能以我侍妾的身份,須得動用一下聖上賜封的餘音娘子的身份。”
“是,小姐,上一次怡妃娘娘賞的錦緞正好做幾套衣服來。”
“嗯,就像這幾家,”她點了一行名字,“不失禮儀即可,這幾家,通家之好,隨和大方的樣式即可,這幾家,得閒就去,不得閒一會兒你拿著夫人的對牌替我跑一趟回事處,讓回事處的人去送了帖子便好。”
鬱夏沒想到她在方寸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