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忍不住想笑。
最後她繳械投降，同意了和他們一起去吃午飯。
盛漫高興了，拉著阮西就要往外走。
盛欽伸手，直接拽住了阮西的帆布包。
阮西被拽得腳步一頓，差點還後退幾步。因為盛漫挽著她胳膊，自然而然也被拉得停下。
兩人一起回頭看向盛欽。
盛欽將目光從手機上挪開，抬眼看向她們。
「盛漫，你今天來這兒是幹嘛的？」
盛漫想了想，然後一拍腦門：「哎呀我忘了，我是來挑鋼琴的！」
阮西：「？」
和盛漫說話，為什麼要拽她的包？
但這個問題阮西是不敢問出口的。
盛漫鬆開手，蹬蹬地跑到工作人員身邊。
阮西聽到她問：「我媽讓我從哪幾臺裡挑？」
工作人員笑著說：「蘭總說了，舊款都可以挑。」
盛漫撇了下嘴：「什麼啊，還只能挑舊款，多沒勁兒。」
盛欽見她磨磨唧唧的，眼尾一挑：「就你那狗刨式彈琴，有琴給你就不錯了。趕緊的，別廢話。」
「什麼狗刨式，我好歹正兒八經學了幾年好吧？」盛漫不服氣，「而且又不是我想學的，我媽非讓我學的。要不是說給我換漂亮的新鋼琴，我才不想繼續學呢……」
盛欽呵笑一聲：「你能拗得過你媽？」
聽到盛欽這話，盛漫立馬蔫兒下來。她的確是拗不過的，否則就犯不著來選琴了。
盛漫掃了一眼，隨手指了個看起來最順眼的，就定下來。
等出了琴行，盛漫忍不住抱怨：「也不知道我媽對鋼琴有什麼執念，非讓我學。」
阮西看了眼盛漫，覺得自己和盛漫或許在這方面能有些共鳴。
她也一直很想問問媽媽，為什麼這麼執著讓她學琴呢。即便以前家裡有拮据到快要揭不開鍋的時候，吳麗芳也從未斷過她學琴。
是因為希望她能靠鋼琴天賦改變命運，走上人生巔峰麼？
可這世上，有天賦的人太多了。
「你不是知道嗎，姑姑小時候想當鋼琴家。」盛欽語調聽起來倒不像是要給盛漫解惑，倒像是懟她。
盛漫悶悶不樂：「她想當就應該自己去努力，幹嘛要我去學。而且我看她也沒想把我培養成鋼琴家呀，倒是像讓我掌握一門手藝似的。」
「嗯。」盛欽不冷不熱地，「你以後要是快餓死了，還能去賣藝。」
盛漫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拉著阮西往路邊停著的車走。
「走走走，不搭理他。」
阮西覺得盛欽和盛漫的相處很有意思。
她幾乎沒有這樣的經驗，也很少看到別人家兄妹的相處。
從前阮西並不覺得獨生女有什麼不好，也不羨慕別人有兄弟姐妹。
但這會兒卻覺得，如果她也有的話，或許也能這樣又熱鬧呢。
盛漫拉著阮西進了車的後排落座。
屁股剛坐穩，就見盛欽拉卡車門擠了進來。
阮西趕緊往中間挪動，就這麼被倆兄妹夾在了中間。
盛漫不滿了：「盛欽，你擠進來幹嘛？你坐前頭去。」
「不去。」盛欽低著頭看著手機，手指滑動，點開了扣扣，「要去你去，我不喜歡坐副駕駛。」
盛漫氣得牙癢癢。
可她目光在阮西和盛欽身上來回了幾下後，突然又微微一笑，不跟盛欽鬥嘴了。
她哼了一聲說道：「我去就我去。」
說著她拉開車門下車，小跑著去了副駕駛坐下。
然後對司機報了個地名。
後排瞬間只剩下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