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色中單被退下,男子白皙修韌的身子又一次展現在眼前。
沈姝寧有了上次經驗,此刻很是熟練。
不過,目光落在了陸盛景結實的塊狀小腹上時,她純粹是好奇使然,不明白一個病體成痾之人為何會有這樣一具身子,於是,猶豫了幾下,還是伸手戳了戳。
竟然……是真的結實。
「好硬。」
沈姝寧發自肺腑的納悶。
此時,正經歷著恥辱與煎熬的陸世子,腦中突然炸開。
好一個不知矜持的女子!
這等虎狼之詞也能說得出口?!
陸盛景躺著沒動彈,眼下暫時不便「醒」來。
忍過之前的一切,他彷彿已經沒有任何事是不能忍受的了。
硬就硬吧
畢竟,這是大實話!
下一刻,沈姝寧開始給陸盛景換褻褲,她出於本能的撇過臉去。目不斜視,既是對自己的負責,也是對陸盛景尊重。
然而,越是不想注意什麼,就越是能留意到。
眼角的餘光瞥見了一柱擎天的剎那間,沈姝寧立刻住了手。
暴君他怎會這樣……
沈姝寧才進門兩日,就已經陸續察覺他有了超乎病秧子的反應。
身子骨都不行了,那處卻是異常精神抖擻。
沈姝寧小臉緊繃,虧得這件事唯有她一人知曉,也虧得陸盛景此刻正昏迷不醒,否則她真真是無地自容。
好不容易再次鼓起勇氣,沈姝寧全程閉著眼給陸盛景換上了衣裳。
這一次,她吩咐了香芝去清洗。
總之,陸盛景換下的衣物,她是不敢再碰觸了。
入夜後,躺在榻上的陸世子難以控制的留意著外間的動靜,他耳力驚人,聽見了細細索索脫衣聲,不多時內室熄滅了幾盞燈。
陸盛景睜開眼來,透過微弱的光線,他側過臉就看見沈姝寧已經躺在了軟塌上,似乎今晚不打算與他「同寢」了。
陸盛景,「……」
不久之前還調戲了他,現在又裝什麼矜持?
次日,康王府女眷要去城郊法華寺上香。
沈姝寧去上房請安之前,先給陸盛景餵了一大碗大補湯進去。她亦不知這樣進補究竟對不對,但一想到陸盛景昏迷期間,水米未進,她便沒有停止給他餵哺湯藥。
臨走之前,沈姝寧站在榻前,帷幔低垂,內室光影浮動,躺在榻上的男人彷彿正在做一個冗長的夢。
對於此刻的陸盛景,沈姝寧絲毫也不覺得畏懼,如今的他,還沒有長成前世暴君的那副陰騭強勢的樣子。
許是他二人的命運已經相纏在一起,沈姝寧真心盼著陸盛景早日醒來,「夫君,我一會陪同婆母出一趟門,晚些再歸來看你。」
言罷,沈姝寧俯身,正要給陸盛景蓋上薄衾,但見他又出了薄汗,不免納罕。
暴君他……可能經不住大補。
沈姝寧一離開,嚴力翻窗而入,行至床榻前,不敢直視世子爺的臉。
這廂,陸盛景坐直身子,一手敞開中衣衣襟,唇齒間彷彿還殘存著細柔香軟的觸感,他肺腑發燙,內臟一陣烈火燒原之感。
隨著鼻孔一陣熱流湧下,陸盛景抬袖一拭,袖口那抹艷紅讓他倏然一怔。
補過頭了……
嚴力瞥了一眼,心中震驚。世子爺素來清心寡慾,如佛前青蓮,此前有試圖爬床的婢女,下場皆不太好。可如今,世子爺被少夫人親了幾回,這就如此把持不住了?
嚴力假裝什麼都不懂,「咳咳……世、世子爺,屬下有一事稟報。」
陸盛景語氣無溫,「說!」
嚴力如實道:「據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