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他暫時不會讓任何人知曉。
尤其是陸長雲。
然而,那日小竹林,美人在懷,香腮微濕……這些畫面在腦中一直揮之不去。
突然之間,胸口一股熱流往上翻湧,陸盛景沒有忍住,當場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
這可嚇壞了沈姝寧,她以為暴君是因為救了她才受了重傷,當即上前抱住了暴君猛咳的身子。
一瞬間,正在崩潰邊緣的陸世子被軟玉溫香所包圍,他腦中一陣空白,被他強行壓制的記憶又如潮水般翻湧而上。
「咳咳咳……」
陸盛景臂力甚大,一把推開了沈姝寧,再被她碰觸一下,他只怕就要暴斃而亡。
沈姝寧被推開兩步遠,一臉不知所措的看著陸盛景,不知道自己又哪裡做錯了,「世子爺?你這是怎麼了?」
陸盛景一側臉就看見她受傷的表情,想要安慰佳人,但又擔心他會靠近自己。
陸盛景頭一次犯難了。
嚴石見勢不對,立刻上前,一把推著扶手,將陸盛景往屋內推,「少夫人,世子爺交給屬下就好了。」
沈姝寧呆愣住。
很想跟上去看看,但又擔心會耽擱了陸盛景歇息。對自己的救命恩人,她當然半點不想叨擾了他。
房門被合上,陸盛景的猛咳緩解了不少。嚴石給他把了脈,嘆道:「世子爺,您眼下這身子,不僅得禁色,還得禁慾唸啊!世子爺需得摒棄一起雜念,否則實在難以儘早恢復。」
陸盛景的拇指指腹擦過唇角,眼神中透著不甘與隱忍,「就無其他法子抑制了?」
嚴石唇角一抽。
難不成世子爺就真的再也把持不住了?
世子爺以前明明看見女子脫光了站在他面前,都無動於衷的呀。
現在就連念想都抑制不住了?
被陸盛景一個冷眼掃過來,嚴石只好應承,「世子爺,屬下給您開一些去邪火的湯藥,但治標不治本,起不到稍許作用。關鍵還是要看世子爺自己抑制慾念。」
陸盛景沉吟了一聲。
不碰女色尚可,禁邪念?他如何能控制自己的腦子?此前也就罷了,如今已經嘗過小妖精的甜美,比夢中真實美妙數倍,他又不是真和尚,做不到無欲無求。
更重要的是,他與妖精還極有可能是……兄妹關係。
陸盛景非但沒有打消對她的念頭,反而更是控制不住想入非非,即便陸長雲所說的都是真的,他也不想放手,哪怕將那妖精圈起來,關上一輩子也無妨。
陸盛景被自己的這個念頭給驚嚇到了,「……」
西南王府正院,魏屹正親手打理著幾盆名貴花種,他最喜歡的花莫過於花中之王---魏紫。
「王爺,屬下剛才所說皆是屬實,那陸世子當場吐血,據說是因著邪火過盛,精血翻湧之故,但別苑那邊不好打探訊息,屬下得知地並不多。」
魏屹將修剪好的魏紫遞給了身側婢女,吩咐道:「去給月兒姑娘送過去。」
那婢女領命,抱著一碰牡丹花就低頭退了下去。
頓了頓,魏屹有些不太情願道:「不能讓陸盛景死在西南王府,盡力醫治吧。」
他倒是盼著陸盛景早日歸西,但眼下的情況不允許他這麼做。
這次剿匪得來的寶藏,他已與陸盛景同流合汙了,若是陸盛景突然詐死,他不敢保證陸家其他人會在炎帝面前出賣他。
「真是頭疼……」
魏屹抬手揉了揉太陽穴,又掏出懷中小西洋鏡照了照。
他現在最為忌憚的並非是陸盛景的容貌……
此刻在他看來,陸家兄弟兩都是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