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怎麼?
她還給兔子娶了名字,小景?
她就如此在意他, 給愛寵取名,還照著他的名字來?
這是在暗示他麼?
沈姝寧聽見動靜,她轉過臉來就看見了陸盛景,對著他展顏一笑,「夫君,這是隻公兔子呢,其他都是雌的。」
陸盛景,「……」
明知是隻公的,還給它洗得如此細緻?!
男人身子僵住, 面沉如水, 真想告誡沈姝寧, 女子如何這般不知檢點?
下一刻, 沈姝寧又說,「唯有小景是公的, 其他都是雌兔,日後也是要辛苦小景了。」
兔子都是一窩一窩生的, 一隻公兔子可不得與數隻母兔子生好多小崽崽。
沈姝寧已經開始幻想, 自己不久之後恐怕會成為養兔子大戶!
陸盛景又莫名覺得自己被內涵到了。
他面色凝重, 有些話竟然當真無法說出口。
或許小景……它自己並不會覺得辛苦。
「咳咳……」陸盛景並沒有離開。
此時離開,未免會顯得自己很是心虛。
而他沒有任何心虛之處。
「你既要報復陸曉蓮,卻又幫著她促成了婚事,豈不是白費一場功夫。」陸盛景覺得, 沈姝寧的報復手段實在算不得精湛。
沈姝寧將兔子們交給了香芝,她道:「夫君,這你就不懂了。」
陸盛景, 「……」
這天底下還有他不懂的事?
陸盛景,「那你倒是說說看。」
沈姝寧笑了笑,但旋即又露出感慨之色,「這世上最令人念念不忘的,莫過於是得不到的東西。可一旦得到,就遠不如之前美好。二妹妹作惡多端,本就心思不純,她為了高嫁,定然用了手段,蓄意勾引過小公爺。」
「小公爺只是一時被矇蔽了雙眼,而他們之間的醜事並不體面,長此以往,小公爺會猛然醒悟,到了那個時候,二妹妹也只能深居後宅,當一輩子的妾。」
陸盛景挑眉,「你怎知一定是妾?」
沈姝寧對此彷彿胸有成竹,「夫君,你知道麼?即便小公爺如今如何在意二妹妹,但二妹妹終究是個女子。在世間男子眼中,利益關頭,就連髮妻都能棄。小公爺是國公府的少主,豈會真的娶一個庶女當正妻。」
倘若醜事沒揭穿,陸曉蓮真有可能當正室。但眼下情況完全不同了,羅家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一個勾引嫡姐未婚夫的女子當正室的。
這話不假,但陸盛景聽著覺得不舒服。
怎麼覺得妖精彷彿過盡千帆,看穿世事了一樣?
她只有他一個男人,又是如何將男子看得那樣透徹?
雖然,他也覺得陸曉蓮終有一日會自食惡果,但還是辯駁了一句,「世間男子並非皆薄性情。」
兩人四目相對,沈姝寧愣了愣。
暴君怎會有這樣錯誤的想法?
男子當然皆是薄情的。
但她不敢違背暴君的意思,「夫君說的是。」
這麼快就明白了?
陸盛景自詡不是一個好人,但他絕對是一個好男子。
惡人與良人,並不衝突。
妖精能明白,那是最好不過。
羅老公爺很快就登門致歉。
康王雖是不悅,但不宜識破臉皮,在他看來,幸虧在嫡女大婚之前就看穿了小公爺的真面目。
否則,他丟得不僅是庶女,嫡女也要搭進去。
「羅國公,次女年幼無知,鑄成大錯。但事已至此,令郎也脫不了幹係。既然他二人情投意合,不如早日將婚事辦了,另外,令郎與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