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河意識到了什麼,立即扭頭看回去,就見原本睜著眼睛,表情一笑一肅的石像此刻面容卻完全變了。
不僅怒目圓睜,面目扭曲,且皆同時轉頭,正死死地盯著宋小河與沈溪山二人。
在燈光的照耀下,兩尊石像的表情顯得極為猙獰,透著一股極其駭人的詭異來。
“它們……”宋小河心中有一個猜測,停頓了一下,語氣帶著些許害怕,“好像能聽到我們說話。”
話說到這裡,兩尊石像同時動了。
樓中響起石頭相撞的沉悶聲響,只見灰塵四起,小石塊撲簌簌地往下掉,兩尊滿臉怒容的石像自座上動身走了下來。
宋小河趕忙往沈溪山的身後躲,從腰間抽出木劍,說道:“這麼邪門的東西,我還是第一次見!”
“你沒見過的東西多了。”沈溪山
() 回身,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往門外的方向拉了一把,說道:“出去打,免得毀了書架上的東西。”
宋小河哦了兩聲,趕忙抱著劍往外跑,將提燈收回玉鐲之內。
剛踏出門檻才跑出去幾l步,就聽得身後屋內傳出一聲巨大的聲響來,回頭一看,塵土飛揚,一股股的往門外飛散。
隨後沈溪山的身影倒著飛出來,落在地上的瞬間他掌中凝光,一柄長劍自金光中顯現,飛速旋轉著。
沈溪山抬手握住,往地上狠狠一插,屈膝穩住後退的身形。
月色無暇,落在沈溪山的身上,給他周身都披上一層銀光,肅殺之氣盡現。
宋小河一下就看見他手裡的那把劍,正是之前在酆都鬼蜮裡,羅韌給她的那一把。
而今不僅被他用著,劍柄上還繫了原本在朝聲劍上的玉佩。
宋小河這才恍然想起,她將朝聲劍斷了一事給忘得一乾二淨,後來與小師弟幾l次見面,也沒聽他提起過。
卻原來連玉佩他都沒有尋回,他定然是以為朝聲已經在酆都鬼蜮遺失,其實是被沈策拿走了。
正當宋小河亂走神的時候,身後猛然傳來爆炸的聲音,一股氣浪從背後推過來,一下就將她給衝飛。
宋小河在空中翻了兩個跟頭,穩住身形落下,手撐在地上將底盤壓得極低,反手握著木劍橫在腰後,擺出攻擊的姿態。
抬眼就看見一尊石像撞破了門,連帶著屋簷也撞塌了一部分,徑直從裡面衝了出來。
定睛一瞧,那石像的左臂竟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敲碎了,只餘下小半個膀子,面上的怒火更甚,越發扭曲起來,怨毒地瞪著沈溪山。
原來方才屋裡那聲巨響,就是沈溪山砸了它手臂所發出的聲音。
記善石像發出一聲沉重的怒吼,身體一點不被這石頭所負累,像一隻無比矯健的豹子,一下就往沈溪山衝過去,快成了殘影。
到了近處,它猛地伸出握著筆的手,猛然朝他面門刺去。
沈溪山不慌不忙,腰向後彎,側身一躲,輕鬆避過了這迅猛的攻擊,隨後連翻兩個身位,憑空而起,自石像的頭頂翻過。
鋒利無比的長劍不知何時就落在了記善石像的咽喉之處,刀鋒剛刮下點石屑,它就猛地撤身,一拳揮向沈溪山,為自己搏出片刻的後撤時間,一下就往後跳了一丈之遠。
沈溪山哪裡會給它喘息的時間,一把將長劍拋起,高高躍至空中,迅速出腳踢在劍柄上。
下一刻,整支長劍就疾速刺向石像的心口,速度太快,石像根本無法閃躲,只能以僅存的右臂擋在心口前,似乎是打算損失右臂來保護命門。
卻不想那長劍蘊含的力量是它完全無法抵擋的,劍刃觸碰至石臂的瞬間,它的整條右臂猛然炸開碎裂,而後長劍又狠狠刺進它心口之處,硬生生將整塊石身給劈開,精準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