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倒還真沒說錯。
若是沈溪山頂著自己的真身份來,礙於仙盟和鍾氏的往來,和他裝出的那副翩翩君子的作態,還真得與這眼高手低的小子和和氣氣地相處。
如今這身份倒是方便很多。
便是這般目中無人的行事,也沒有半點壓力。
“沈獵師就算是給你幾分面子,也是看在仙盟與鍾氏,與你本人又有什麼干係?”宋小河一把抓住沈溪山的手,說道:“我們不與這種病弱之人交手,況且他喜歡造謠汙衊,若是輸了也指定要傳出些莫名其妙的言論,抹黑仙盟的門風。”
拉了一下,沈溪山沒動,她自然也就沒能把人拉走。
他道:“可以一試。”
要想讓鍾潯之閉嘴,挫他的銳氣,贏了他的面子就是最好的辦法,此人嘰嘰喳喳地吵鬧,若是不在這裡將事情解決,恐怕接下來一路上都難得安寧。
沈溪山拿著一方錦帕擦拭著手中的木劍,“但是你們要一起上。”
宋小河頓時覺得眼熟,往自己腰上一看,果然空了。
也不知道他的動作為何那麼快,悄無聲息地就摸走了她腰間的木劍,還未讓她察覺。
“就我自己!”鍾潯之斬釘截鐵道。
其他護衛見狀,也十分為難,又害怕自家少爺受傷落敗,又不敢不聽從少爺的話。
但沈溪山可不是那麼好商量的人,說那話也壓根不是給鍾潯之選擇。
錦帕一收,他揮動著木劍就上前,頭一下就攻向先前將蘇暮臨一把提起的護衛。
微弱的劍氣在空中翻出幾不可察的氣浪,化作迅猛的攻擊,朝著那護衛劈頭蓋臉砸去,威脅在前,護衛也顧不得那麼多,匆忙祭出武器抵擋。
然而即便是他反應如此迅速,卻也接不住沈溪山的這一劍,武器剛拿在手中的瞬間,劍刃就已經在他肩膀的一處穴位上戳了一下。
那護衛只覺得整條手臂疼痛麻痺,竟是半點力氣都使不上來,原本握緊的武器也脫手,“噹啷”一聲掉在地上。
僅僅是片刻的功夫,沈溪山就已轉向下一人。
鍾潯之見狀,趕忙揚劍朝他攻擊。
周圍站著的宋小河等人也因為突然的動手不得不往後退。
謝歸幾步來到她身邊,雙眉之間滿是擔憂,“抱歉,此事怪我沒有與學文解釋清楚,若是我早點傳信於他,也不會鬧出這樁事來。”
雲馥也滿臉著急,拉著宋小河的手道:“小河你別生氣,學文師兄是被這詛咒惹急眼了,才會如此狂躁。”
宋小河不生氣才怪,卻並不牽連到雲馥身上,同樣也很緊張戰局,不停地張望著,只道:“你就別管了,這人出口汙衊我,抹黑仙盟,合該受些教訓。”
說完便舉著拳頭喊道:“沈策,打他頭,打他臉!”
蘇暮臨更是激動,大聲道:“欺辱小河大人,當是如此下場!”
沈溪山的劍非常快,非常人所能
招架,他又存了速戰速決的心思,執著木劍在幾人之中穿梭,宛若湖面上飄動的月影,波光一晃便轉瞬即逝。
鍾潯之尋著他的身影攻擊,卻屢屢落空,幾個眨眼的工夫,身旁的護衛皆被打落了武器,有人耐不住疼痛慘叫出聲,有人則直接被敲翻在地上。
最後才是鍾潯之被敲了幾處關節,手裡的劍脫了手,體內用靈符聚集的靈力也散了個乾淨,退了好幾個大步,徑直仰摔在地,四腳朝天。
圍觀的人群發出驚呼聲,伴隨著零星幾聲叫好,周遭的熱鬧又添一層。
先前吵鬧時,就將程靈珠與寒天宗的幾個長輩吸引來。
人群中闢開一處地方,讓幾人得以走到最前方,若是再晚來一步,怕是看不見兩個門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