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河正午那會兒,把沈溪山氣走了一次。
在她說不願意失去他和蘇暮臨這兩個朋友之後。
宋小河回想了一下,當時沈溪山的臉色十分不悅,嘴角幾乎耷拉到地上去,最終瞪了宋小河一眼而後一句話沒說,拂袖離去。
她試著挽留了兩句,跟在後面喊了兩句沈溪山,也沒能把人叫住。
宋小河咂咂嘴,不知道自己是哪裡說錯了話。
她自我感覺所言誠懇,極有誠意來著。
不過也沒過多久,沈溪山就又來了滄海峰,站在院中,將那些被宋小河和蘇暮臨翻得亂七八糟的地清理了一遍。
宋小河聽到動靜,從窗子往外看,就見他手中凝著金光,將種子全部撒在地上,然後用術法將土埋上。
她推門出去,疑惑問道:“你在種什麼?”
沈溪山道:“先前不知道誰送來的一批靈果種子,在我這裡一直閒置,我種在此地瞧瞧長出來是什麼樣子。”
宋小河聽他的語氣尋常,再往他的臉上仔細瞅瞅,問:“你不生氣了?”
沈溪山睨她一眼,心說你還知道我生氣?
宋小河瞪著充滿好奇的杏眼與他對視。
沈溪山便說:“看在你罰站了半個時辰的份上,我便不與你計較那麼多。”
宋小河滿頭霧水,有些聽不懂,卻沒有追問,沈溪山只要不生氣了,那就沒什麼問題。
她樂顛顛地跟在他後面,問:“若是這果子長出來了,能給我分幾個吃嗎?”
沈溪山回頭看了一眼她的滿臉饞相,應了一聲。
他有些心不在焉地想,宋小河有時候聰明點就好了。
若是他當真好奇這靈果種出來是什麼模樣,早就給種出來了,現在拿來這裡,不過就是為了種給宋小河吃的。
不然這仙盟七座山峰,哪裡不能翻土種地,何須特地跑來這裡?
沈溪山斂了心思,忽而問她:“竇駿此人,可是你的舊相識?”
宋小河愣了愣,在腦中搜尋了一下這個名字,很快就想起他。
這個人在宋小河的記憶中沒什麼存在感,如若不特地說起他,宋小河平日裡根本就不會想起來。
十五歲那年,宋小河沒透過月考核被罰至外門,正撞上外門弟子拉幫結派盛行,有個家境富裕的公子哥,仗著自己家中有幾個臭錢,身量也高大,糾集了一幫人當小弟,見天欺負外門那些性子內斂,又不敢反抗的女弟子。
宋小河去了之後,自然看不慣此等行為,為女弟子出了兩次頭,被那人給記恨上,處處尋宋小河的麻煩。
後來那一群小弟當中,有人出了個陰招,要那公子哥以切磋的名義向宋小河發起挑戰。宋小河那會兒性子倔,又要面子,結果輸得很慘,還被削去了不少頭髮。
竇駿就是那個當時出陰招的小弟。
後來兩人在仙盟大殿中見過一次,不歡而散。
前
往長安的路上,他又主動找上宋小河,說自己知道沈策的事,當時的宋小河並未搭理。
如今想來,或許竇駿當初還真知道些什麼。
宋小河的目光在沈溪山面上轉了兩下,問:“你是沈策的事,旁人是如何發現的?”
沈溪山倒沒什麼好隱瞞的,但他已經忘記關如萱是如何發現他的,於是語氣隨意道:“先前你被一個乙級獵師刁難,我拿出的天字級玉牌被關如萱看見,這東西你見得少,我說是假的你就信了,但她見得多,知道是真的。”
宋小河聽到此處,氣哼一聲,不高興道:“我確實見得少,像我從前那般籍籍無名的小弟子,如何有殊榮能見到天字級的獵師玉牌?”
沈溪山似笑非笑,“你又置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