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卻反對,直說這樣下去再無人敢發明新東西了。
是啊!
弄個新東西出來你們都搶走了,誰特孃的願意?
而梁建方的反應最為激烈,直接把賈平安弄回家中喝酒,然後放話,誰要尋賈平安的麻煩只管來。
老流氓出手,果然不同凡響,軍方的聲音小了許多。
可賈平安趕走了酒坊裡兵部的人,斷了供應。
這事兒怎麼辦?
兵部低頭?
不能。
個人可以低頭,部門不能低頭。
崔敦禮就成了焦點。
長孫無忌馬上出手。
“陛下,此事荒謬!”長孫無忌一開口就是煞氣,“糾紛就糾紛,可藉著糾紛斷了酒精,這是公私不分。”
這話讓許多人都有了主心骨,頓時討伐賈平安的聲浪高漲。
高陽在這片討伐聲中去了道德坊。
“我想吃火鍋。”
高陽坐在院子裡,衝著阿福招手。
阿福不為所動。
“阿福!”賈平安起身。
爸爸!
阿福精神抖擻的爬起來,衝過去就抱住了賈平安的腿,仰頭嚶嚶嚶。
“這食鐵獸就不給我面子!”
高陽很是憤怒。
“它沒抓你就是給面子。”
明靜至今依舊不能討取阿福的歡心,從剛開始的無所謂,到現在的糾結,阿福的魅力展露無疑。
高陽吃到了火鍋,然後回家,彷彿來道德坊只是吃火鍋的。
這是站隊。
崔敦禮在朝中放話,說若是賈平安不肯放出酒精,他願意親赴北方一線,和將士們一起廝殺。
這一招太漂亮了,一下就把崔敦禮弄到了道德的制高點。
你要說崔敦禮把酒精弄沒了,可人堂堂兵部尚書,博陵崔的子弟,竟然主動請纓去一線廝殺,你還要怎樣?
這個悲情牌一出,崔義玄坐不住了,隨即去了兵部。
“咱們都是一個祖宗。”崔義玄鬚髮斑白,很是誠懇。
崔敦禮笑了笑,喝了一口茶水,“是啊!”
所謂的博陵崔和清河崔,乃是地名為限,而他們的共同祖宗就是秦國的東萊侯崔如意。崔如意的兩個兒子一個居住在清河,一個在博陵,漸漸開枝散葉。子孫爭氣,就演變成了博陵崔和清河崔兩大家族。
崔義玄的眉間多了陰鬱,“賈平安少年氣盛,但對我崔氏卻親密有加……”
“那是對清河崔。”崔敦禮是博陵崔,兩家雖然是一個祖宗,但五服之外就是陌路,何況這等隔了許多年的親戚。
崔義玄嘆道:“老夫會去勸說賈平安,讓酒坊依舊如故,但……兵部也該低個頭……畢竟那是他的東西,為何要被兵部折騰?”
“哈哈哈!”崔敦禮一陣笑,然後說道:“讓老夫低頭……”
崔義玄眯眼,“老夫做冰人,兩邊握手言和,可好?”
這是極大的誠意。
但崔敦禮只是搖頭,不屑的道:“那掃把星遲早會死無葬身之地,老夫不會對他低頭,那是做夢!”
這話相當於是打了崔義玄一巴掌。
崔義玄深吸一口氣,起身道:“再無別的可能?”
崔敦禮此刻佔據上風,哪裡肯放手,“再無轉圜的可能。”
讓軍方成為賈平安的敵人,這個打擊如何?
長孫無忌等人已經確定了方略,此後支援陳王李忠。而武媚生了個兒子,這便是對頭。
賈平安和武媚以姐弟相稱,弄他下去,這便是給武媚的一擊。
崔義玄回去,等崔建來時說了崔敦禮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