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不動聲色又給他下了個套子。
——秦松畏難,不服從工部安排!
這一番話就能毀掉一個官員的一生。
秦松卻打定主意,覺得出去也不錯,所以乾脆破罐子破摔,“下官願意去,可下官卻想問問孫郎中,你口口聲聲說火藥能有今日有你的大功,下官就想問問,武陽侯發明了火藥,也沒見他說什麼大功,他反而說工匠辛苦。孫郎中你連火藥如何製造都不知道,下官敢問,你功從何來?”
值房裡安靜的掉根針都能聽到。
幾個官吏呆呆的看著秦松。
眾人炸了!
孫啟政一拍案几,罵道:“賤狗奴,老夫和你好好說話,你卻咆哮上官。老夫告訴你,但凡老夫在工部一日,你就別想出頭!”
撕破臉了。
官場但凡這等撕破臉,以後就是不死不休。
“隨便!”
搞技術的都有尿性,那就是隻服氣比自己專業厲害的,不夠厲害你嗶嗶個啥?
秦松昂首,“下官告退。”
耶耶不伺候了。
他帶著東西往外走,路上遇到了一個內侍,身邊有官員陪同。官員指著他說道:“王中官,這便是秦松。”
攫欝攫。王忠良見秦松揹著包袱,一副要遠行的模樣,就皺眉問道:“去哪?”
秦松說道:“下官去安西。”
王忠良不容拒絕的道:“回去!”
秦松愣住了。
晚些,姜盛的值房裡,王忠良帶來了皇帝的指示。
“工部人浮於事,姜盛難逃其咎!”
皇帝一般很少會這般直接指責重臣,姜盛滿頭汗,“是,臣疏於管治。”
王忠良問道:“孫啟政是哪個?”
這是何意?
孫啟政上前一步,“下官孫啟政。”
王忠良看著他,回想了一下皇帝當時的模樣,就板著臉道:“陛下說了,庸官不可怕,可怕的是庸官當道,壓制賢才!安西那邊移民正當其時,工部也當派人去安西協助。”
孫啟政的嘴唇哆嗦了一下。
庸才!
皇帝不但說他是庸才,更說他是什麼……擋道的庸才。何為當道的庸才?就是嫉賢妒能的蠢貨!
“下官……下官……”
王忠良沒看他,問道:“哪個是秦松?”
“下官就是。”
先前在外面不就見過了嗎?為何還問?
王忠良點頭微笑,“陛下聽說工部有個叫做秦松的員外郎,做事勤勉,大公無私,陛下很是歡喜!”
姜盛含笑道:“工部竟然有這等賢才,老夫忙於公事,卻疏忽了。”
秦松只覺得這事兒有些莫名其妙。
不該是我去安西的嗎?
怎麼孫啟政去了?
他看了孫啟政一眼,見這人一臉惶然,竟然對自己諂笑了一下,就感到格外的舒爽。
他尋了人去打探訊息。
“陛下如何能聽聞過我的名字?”
他不解。
這事兒並未保密,他很快就知道了。
“武陽侯進宮求見陛下,隨後王忠良就來了工部。”
秦松想到了今日賈平安對自己和工匠們的維護之意,不禁嘆道:“這般情義,我要如何回報才好?”
隨後他去了百騎道謝。
“武陽侯去巡街了。”
“如此,我便在此等候武陽侯。”
程達沒在意。
等半個時辰不到你自然就走了。
半個時辰過去了,程達看了一眼,發現秦松依舊神采奕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