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遠東的臉黑了。
“先前我聽到褚遂良說……他們在弄張賽。”
崔敦禮從兵部離開後,兵部便成了幾方角力的地方,一個侍郎的空缺引得無數英雄盡折腰,現在看來,張賽的可能性很大。
“張賽是陛下的人。”鄭遠東毫不猶豫的洩露了這個機密,當然,連褚遂良都知道了,這事兒保密沒有任何意義。
“張賽……要做什麼?”
賈平安有些尷尬,覺得自己的訊息竟然如此不靈通。
“你沒有關注時事?”鄭遠東皺眉,“這很糟糕,一個官員不關注時事,遲早你會因此犯錯。”
你這樣子真的像是領導……賈平安覺得自己是該檢討一下最近的懶散。
“張賽如今是在禮部做郎中,據聞……頗得許尚書的看重。”
鄭遠東說的有些勉強。
看來這位張賽在禮部和老許不怎麼和睦,多半也是看不起奸臣許的人之一。
“那些人既然要動,那便是攔截。攔截最好的法子……王琦善於栽贓……”
鄭遠東在分析。
“我在長安。”
鄭遠東抬頭,欲言又止。
是啊!
賈平安在長安,王琦吃過幾次虧,這次會不會選擇別的法子?
“武陽伯,此事若是被他們得手,對陛下的威信是一個打擊。”
鄭遠東神色肅穆,彷彿自己對李治忠心耿耿。
李治的威信和我沒關係,而且他也不需要威信,任何覺得他是好脾氣的,最終都死的很慘。
賈平安沉吟著,“此事你先稟告給陛下,隨後看陛下的意思。”
鄭遠東楞了一下,“你不想主動出手?”
“我主動出手,對你有何好處?”賈平安覺得老鄭做臥底太久了,竟然忘記了臥底守則,“到時候他們會懷疑訊息洩露。”
最後找到你這個死臥底,把你種荷花。
是了!
鄭遠東覺得自己捨生忘死太久,竟然忘記了臥底的危險。
晚些他回到了住所。
叩叩叩!
白白的胖子進來,笑容可掬的道:“辛苦了。”
“我打聽到了訊息,他們準備對張賽動手,阻截他。”
“知道了。”
白白的胖子走了,鄭遠東覺得自己還算是機警,把恰好聽到的訊息說成是打聽到的。聽到和打聽到,看似只是差了一個字,但內涵卻天差地遠。
聽到是順勢,是運氣。而打聽到卻是努力,是辛苦。
“這樣的日子,何時才是個頭?”
李治得了訊息後,冷笑道:“上次他們被清理了不少人,這是心急了。”
他負手而立,晚些去了武媚那裡。
“朕的人準備調動,有人準備攔截,你說該如何?”
不知從何時起,李治就喜歡帶著問題來到這裡,雖然許多次他並未採納武媚的意見,但卻有些輕鬆的感覺。
武媚毫不猶豫的道:“當然要打回去。”
說完她低頭看著畫冊。
衛無雙腿長,蘇荷娃娃臉。腿長的作為女人的角度來看不怎麼樣,還是上下勻稱最好;而娃娃臉一看就歡喜,平安每日見到了這樣的妻子,想來心情會很好吧。
哎!
操不完的心吶!
武媚在琢磨,良久抬頭,發現李治也在看著畫冊,就赧然道:“倒是忘記陛下還在這了。”
李治指指畫冊,“這是看什麼呢?”
“給平安相看娘子。”
“這些女人……可要朕給他尋一個?”
這可是恩典。
可武媚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