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學要發了。
發了之後的算學能與國子監分庭抗禮,甚至漸漸超越它們。
這樣的算學在後世大概就相當於官員大學,誰能執掌?
唯有儲君!
否則誰來執掌都是錯!
賈平安早就想來了,可手中事情太多,整日不是釣魚就是折騰刺客的事兒,忘記了。
李治看著他,心中極為滿意,“算學以後你準備如何教授?”
“一步步的來,不著急。”賈平安說的很是平靜。
“可還有學識未曾教授?”
你小子是不是藏私了?
“還有不少,所以臣每日告假都是去修書,或是去冥想回憶那些新學的內容。”賈平安迅速為自己的脫崗曠工在帝后這裡備案。
李治看看武媚,“讓誰去?”
武媚毫不猶豫的道:“五郎。”
既然要把新學當做是官員的搖籃,能擔任祭酒的除去皇帝就只能是太子,否則誰敢去……以後皇帝和太子唯一的念頭就是剁了此人。
“也好。”
皇帝自然不能去擔任什麼算學的祭酒,否則宰相和群臣們能把太極殿變成大型菜市場,噴的他無地自容。
而太子出面卻無礙。
賈平安出了大殿,只覺得渾身清爽。
他自然不能把持著規模會很宏大的算學,古今中外都不現實。丟出去之後,大外甥也不能坐鎮算學,最多是派官吏來管理。
他只需盯著教學就是了。
十年後……
賈平安的眼神灼熱。
十年後算學子弟將會遍及天下。
到了那時,什麼士族子弟壟斷教育權,也壟斷了通往高官的途徑……不存在的!
新學子弟如朝陽,將會在官場給他們迎頭痛擊。
世家門閥家學淵博,可那是什麼家學?
賈平安去了算學。
他沒授課,沒講什麼大道理,只是說了一句話。
“新學子弟,努力!”
師生們人人振奮。
埋首苦幹十年,再抬頭和士族子弟相見。
回到家,李勣竟然在賈家。
我去!
賈平安都傻眼了……李勣正和兜兜說話,慈眉善目的,和一個鄰家老爺爺差不多。
“……你會不會游水?”
兜兜仰頭問道。
這裡是書房外,李勣就坐在臺階上,兜兜站在臺階下……
李勣認真的思考著,這讓兜兜感到了被看重。
“老夫應當會的吧。”李勣笑了笑,“年輕時老夫學過,幾度差點被淹死,就學會了。”
兜兜被嚇到了,“會被淹死嗎?”
李勣點頭,伸手想摸摸她的頭頂卻夠不著,“所以孩子要學水就得有水性好的大人在身邊,否則很危險。”
兜兜看著他,“你好可憐。”
李勣一怔,“為何?”
兜兜嘆氣,“你那時候沒有父母在身邊嗎?阿耶說了,他會一直護著我……”
李勣莞爾,抬頭看到了賈平安。
“阿耶!”兜兜兩眼放光的跑來。
賈平安笑眯眯的抱起她,“今日怎麼那麼乖……”
此刻學習完後的兜兜不該是帶著阿福橫行道德坊嗎?
兜兜認真的道:“我要幫阿耶待客。”
“果然懂事了。”
賈平安誇讚了幾句,兜兜隨即告退。
“阿福!阿福快來!”
外面傳來了她的叫嚷,接著就是重物行走的聲音,隨即呼嘯到了賈家外面。
李勣抬眸看著賈平安,也不說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