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錯人。
“這等手段……”王春陽覺得這事兒有些令人蛋痛,“有些兒戲吧,還不如築一個景觀,斬殺兩個叛逆有用……更能震懾人心。”
“民心如水,殺戮就如同是建築堤壩來阻攔,可水會漸漸升高,最終漫過堤壩……”賈平安覺得這些棒槌太強硬了些,不好,“剛不可久。”
他打個哈欠,隨即回了住所。
住所的院子裡已經被清理乾淨了,但血腥味依舊存在。
婦人跪坐在門內,見他來了趕緊起身相迎。
“奴備好了沐浴的熱水,還有新衣裳……”
“兄長。”
李敬業來了,渾身竟然還掛著血痂,賈平安一巴掌拍去,罵道:“也不知道去洗個澡,換身衣裳,血腥味好聞?”
李敬業嘿嘿一笑,“昨夜我那邊進了兩個叛軍,被我丟進水井裡淹死了,那水最近怕是用不得了。”
“你這個棒槌,弄死就弄死,為何丟水井裡去?”
賈平安要被他氣死了,“就在我這邊洗,不過我的衣裳你穿不得,叫人去弄來。”
李敬業一臉糾結,“那些衣裳都穿過了,還沒洗。”
老子想打人!
賈平安捂額,“叫兩個俘虜去洗,洗不乾淨就丟井裡去。”
賈平安此時深刻的理解了李勣對這個孫兒的看法。
但凡能動手就不會教導。
“嘩啦!”
李敬業不需要什麼熱水,脫的赤條條的就在水井邊上衝洗。
賈平安愜意的在大木桶裡泡澡,身後還有人揉捏肩頭和頭部。
洗完澡出來,李敬業正在吃早飯。
一碟烤餅,一大碗餺飥,賈平安到了時這貨已經吃了大半。
“兄長快些。”
一碗餺飥加兩張餅,這就是賈平安的早飯。
飯後還有水果,這就很安逸了。
李敬業三兩下吃了,起身道:“那邊抓了好些人,小弟去看看……”
“去吧去吧。”
賈平安很是無所謂。
李敬業一溜煙就跑了,風中傳來了他的嘀咕……
“聽說有一群胡女被人買了,買之前我去甩個屁股……”
臥槽!
這個畜生!
賈平安罵道:“你特孃的……那是女妓,別人要收錢的。”
“我有錢。”
李敬業溜了。
賈平安頹然坐下,覺得李勣把這個棒槌交給自己教導是個錯誤,管不住了。
吃完早飯,賈平安溜達了一圈,隨即上床補覺。
婦人溫順的跪在床榻上給他馬殺雞。
啪啪啪……
“賈郡公……”
婦人忐忑的看著他。
“嗯?”
賈平安沒睜眼,腦子裡全是昨夜的廝殺和謀劃,特別清醒,可身體卻給出了你需要補覺的訊號。
婦人一邊為他捏著腿,一邊輕聲道:“奴的家中先前來人了,說奴的兄長剛被任命為官員,多謝你了……”
“嗯。”
大唐需要本地土著來效力。忠心這個詞本就扯淡,用利益把那些土著和大唐綁在一起,那就是忠心。
婦人今日在眾目睽睽之下訊問了呼蘭其二人,她和她的家族就此綁上了大唐的戰車。
婦人咬著紅唇,“家中人說賈郡公……俊美,前程遠大,讓奴跟著賈郡公去大唐。”
她看了賈平安一眼,這人還是閉著眼睛,看不到一絲動容。
婦人的手突然加重了力道,賈平安猛地睜開眼睛,不悅的道:“這是抽了?”
馬殺雞不能太用力,否則不是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