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遂良這個蠢貨!
長孫無忌覺得自己就是背鍋的。
他微笑道:“陛下,祿東贊定然不得好死。”
李治微微一笑,“朕也以為如此。不過姜二娘子一案,諸卿如何看?”
“廖全收受好處,私放人犯,臣以為當嚴懲。”褚遂良正色道:“不嚴懲,如何能彰顯律法?不嚴懲,如何能彰顯陛下整頓吏治之心?”
許敬宗越聽越火,他知道這事兒廖全是為自己背鍋,可廖全至今都沒認罪,就是不想連累他。
先前小賈使人來傳訊息,讓他硬扎一些,也就是硬氣一些。
硬氣不就是老夫的本能嗎?
老夫忍不住了啊!
“賤狗奴!”
許敬宗跳出來,戟指褚遂良罵道:“你栽贓陷害忠良,也不怕先帝在天有靈,弄死你嗎?”
瞬間,大部分人都覺得陰風慘慘的。
褚遂良淡淡的道:“陛下,許敬宗出言不遜……”
此事他佔據上風,自然樂於看許敬宗的熱鬧。
人生在世最大的快意,不就是看著對手無助的哀嚎嗎?
哈哈哈!
他忍不住想大笑。
許敬宗在想什麼叫做硬氣。
硬者,堅硬也!
氣者,充斥天地!
硬氣,這話沒聽過,但一想就知道,不就是把堅硬放出來嗎?
何為堅硬?
胸膛!
許敬宗雙手猛地撕扯。
嗤拉!
衣裳開扯破,中衣被拉了下來。
瘦削的胸膛暴露在了春風之中,能看到胸骨和肋骨,面板還挺白嫩的。
許敬宗說道:“若是廖全私放人犯,老夫願意死無葬身之地。若是無,誰汙衊了他,老夫詛咒他死於煙瘴之地!”
所謂煙瘴之地,就是西南那等地方。
人被流放過去,那和死了沒啥區別。
這個詛咒很惡毒。
許敬宗嘴角有白沫,衝著褚遂良嘶吼道:“你可敢發誓?可敢?”
可憐的老狗,這是走投無路了,才會這般歇斯底里吧。
褚遂良淡淡的道:“宰相自然不能輕浮。”
你許敬宗這等模樣,堪稱是重臣之恥!
呵!
許敬宗大怒,剛想說話,長孫無忌喝道:“住口!”
旁人老許能叫罵,但長孫無忌卻不同。
這人是當今國舅,而且心狠手辣,一旦他觸怒了這個老東西,皇帝都護不住他。
許敬宗只覺得胸中有一團火在蘊集,難受的想哭。
“陛下!”
李治知道許敬宗這幾日的憋屈和煎熬。護不住自己的心腹,那種感覺讓人心態炸裂,許敬宗還沒崩就算是不錯了。
但,此刻還得等證據到來。
眾人隨後談論了些詩賦文章,氣氛漸漸融洽。
當遠遠看到了感業寺時,身後傳來了腳步聲。
王忠良回頭,見竟然是唐旭親來,心中一個咯噔,“陛下,唐旭來了。”
李治回身。
“陛下!”唐旭行禮,看了褚遂良一眼,說道:“先前臣令人去禮部侍郎姜盛家查案,發現了黃節和那位二娘子往來的文書……”
呯!
有人一怔,卻是撞到了大樹,捂額忍痛。
長孫無忌看了褚遂良一眼,心中惱火。
褚遂良盯住了唐旭,對於此人他沒多少印象,只知道是皇帝的心腹。可沒想到此案竟然被查了出來,前面的心思全白費了。
李治只覺得心情愉悅之極,他故作納悶的道:“此事竟然如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