冽更甚,不曾飄雪,卻更覺寒意逼人,吸一口氣,都像拿把冰碴子掖進喉裡。
石屋內沒有火盆,當然就無法取暖,莊翼躺在床上,不錯是蓋著棉被,但棉被在此時所能發揮的禦寒效益竟然奇差,人蓋著被,仍覺凍得慌,絲絲寒意,透過棉絮的間隙鑽入,人冷得肌膚上直起雞皮疙瘩,這還是在屋子裡吶,呼吸之餘,口鼻前已是白霧成團。
莊翼奇怪自己怎麼一下子變得如此怕冷起來?這表示體力衰退了?
他隨即又自我解嘲似的笑笑,身後兩處創傷,迷藥的藥性剛過,加上昨午至今晚粒米未進,體力怎會不衰退?
皇甫秀彥大概全心用在安排如何施計縱人方面,連送水送飯這點最起碼的招待都忘啦!
正想著,他忽然聽到門外傳來輕微的撥動鐵鎖聲,那不像是鑰匙插入鎖孔時的清脆聲響,倒像是什麼人在小心翼翼的試探鐵鎖的結構效能。
“卡喳”一聲脆響又起,跟著門被推開,一個全身黑衣的麵人倏閃而入,人一進來,立即背貼牆上,目光炯然四搜,很快便落定在竹床上:
“是六爺麼?”
棉被掩蓋的莊翼伸出頭來,壓著嗓門問:
“樊慶堂?”
黑衣人一個箭步搶到床前,單膝點地,這個時候猶不忘施禮請安:
“六爺受苦了,弟子等接應來遲,尚乞六爺恕罪!”
莊翼忙道:
“無須多禮,慶堂,且先把我腰上的鐵環開啟再說!”
那樊慶堂先將手上的一對鐵柺斜插後腰,迅速掀開棉被.十指略一伸展,就著鐵環四沿仔細摸索,不片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