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兄,一起用膳?”
對此邀請,許元沒有拒絕。
這個王公子,是冉青墨離去後他在明澤州府內一處的最頂級的酒肆中結識的。
當時一群剛剛考取了功名的文人公子在酒肆內飲酒作詩,指點天下,這王公子嫌那群人嘰嘰喳喳太吵,便與那群騷客發生了口角,花魁出來調解,說雅聚自然是以文會友,要鬥詩詞。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坐在一旁吃瓜的許元想看看這王公子是不是會復刻經典。
比如掏幾句千古名句出來這詩會上裝逼打臉。
但許元失算了。
那花魁話未說完,這王公子直接一巴掌扇在那花魁精緻漂亮的臉上,整個人“砰”的一聲飛出去七八米,直接砸在了他的桌子上:
“本公子近日心情本來就不好,你讓本公子作詩?好,老子給伱做,來人,把這樓給我拆了!”
頗有幾分當年他在帝京時候的風采。
而由於砸桌之情,二人也就因此結識。
得知對方目的地都是帝京後,二人便也就結伴而行,也許是性情相似,一路談天說地,一路遊歷,至今已有一月。
除此之外,許元還發現這王公子好像很有錢,比他還有錢。
走在下樓的路上,
王公子對許元頗為熟絡的笑道:
“周兄,這褚靖怡真是匹烈馬兒,若不是今日便要進京了,我真想好好訓一下她。”
許元不置可否瞥了他一眼:
“以你的財力,此事又有何不可?”
王公子擺了擺手:
“這裡可是天子腳下的教坊司,我在此隨意調戲一下還好,若是來真的,巡守司多半得找我麻煩。”
“朝廷設此教坊司便是為了賺錢,若是捨得砸錢,那此事便是生意,若是驚動了巡守司,那大機率是砸的錢還不夠多。”
許元掃視著這處勾欄內部的佈局:“而且,王兄你不會認為這裡面的倌人,真的全是所謂玄清餘孽吧?”
王公子一愣:
“周兄你的意思是?”
目光掃過那些衣著各色的女弟子們,許元低聲道:
“戰亂之中死一部分,被俘之人又被屠戮一部分,逃掉一部分,其他宗門贖走一部分故友子女,能剩下的人百里無一,哪會有這麼多貌美如花的女弟子?”
“如此說來倒是有幾分道理。”
王公子聽完,眯了眯眼笑道:“這,便是周兄之前口中所謂的包裝?”
許元勾了勾唇角:
“大概算是吧,不過這些女子也算是有些真材實料,起碼容貌身材確實上乘。”
王公子聞言似是忽然想起什麼,饒有興趣的盯著許元:
“周兄,你說這些訊息應該不常見吧?尤其是被贖買走的那些玄清宗高層子女,這東西應該算是叛國了,查出來應該會牽連很多重臣。”
許元側眸對上王公子的視線,咧嘴一笑:
“是啊,成玉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話落,對視一息,二人同時哈哈一笑。
一行三人進入棲鳳大堂,陰柔男子快走幾步讓侍女準備一些早膳。
許元二人則直接進入大堂落座。
王公子翹著二郎腿靠坐在椅子上,看著臺上長袖善舞的玄清女弟子:
“野雞包裝了直接變鳳凰.嘖嘖,這生意可真賺錢,怪不得我手下的勾欄做不起來,改天我也去弄個來玩玩。”
許元喝著早茶,提醒道:
“想賺這個錢得有教坊司背書,一般人就算真能把女弟子找來,其他人壓根不會信。”
王公子若有所思的挑了挑眉,半晌,語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