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眼前這塊茅坑裡的石頭。
蚩崶身體表面的角質層防護能力極強,他的劍訣對其的殺傷會被極大削減,而且他尚未領悟‘意’,就算給蚩崶造成了傷害也能快速自愈.
“咔啦.”
一聲脆響讓許元的思緒戛然止。
洞頂的蚩崶忽然主動將自己下頜處的角質層崩碎,隨後是脖頸處的、胸膛處的、四肢處的,碎裂的烏黑角質層在漆黑的洞穴中墜落而下
見到這一幕,許元眯了眯眼,咬著牙低笑:
“呵,你別告訴我你這一身的角質層是什麼限制你力量”
轟隆隆——
話音未落,
墜落而下的碎裂角質層直接在地面砸出了一片煙塵.
“角甲是我們聖族抵禦嚴寒,狩獵時防護的手段,並非所謂限制力量的容器。”
動靜平息,蚩崶站在洞頂,低沉的聲音在洞窟中輕輕迴盪開去:“我們聖族的修行方式就像你們人族已經沒落的武徒之道,不斷的淬體,不斷的提升自己的力量、速度、防禦.”
“所以你現在放棄防禦,來換取所謂的速度與力量?”
許元眼神帶上了一絲凝重,略微攥緊了手中的清語,劍訣開始在經絡中運轉,打斷了他的話語:“這算是孤注一擲了?”
“本王只是做了最正確的選擇。”
蚩崶似乎也在準備些什麼,深邃的瞳孔盯著許元,平淡的語氣彷彿在訴說一個事實:“以你展露的速度與力量,角甲雖然能為本王提供防護,但繼續打下去大機率會變成消耗戰。到了那時,就算能夠生擒於你,你大機率也已經徹底異鬼化,本王無法獲取任何資訊。”
“.”
聽到這話,許元手中清語劍尖已然充盈了一片血色光芒,古怪的低笑一聲:
“你倒是與本公子想一塊去了,不過你捨去角甲就一定能將我擒獲?”
蚩崶身上角質層已然盡數褪去,幽藍色的蠻神紋路已然嵌入了他筋肉虯起的身軀,不急不緩:
“不確定,但本王還不能死在這。”
“這可由不得你。”
嗡——
話落之時,喧譁的劍鳴已然突兀的抵臨蚩崶的身前!
藉著踏虛斬瞬移而來的許元沒有任何的停滯,劍鋒一指,泛著血墨色的清語劍尖直接刺中眼前壯碩蠻族的胸膛。
血墨玉·天鋒!
刺入對方血肉的潑墨劍芒驟然收束成一點,沒有任何阻礙的直接將蠻王的胸膛整個貫穿,其後穿刺而出的劍芒沒有任何阻礙的直接在溶洞之頂削出一處深不見底的劍洞!
藉著天鋒劍芒的餘威,許元直接橫劍上拉,準備將蠻王整個身子直接腰斬。
但就在這時,
“啪。”
蚩崶的獨臂之手沒有任何徵兆的抓住了他的手腕。
龐大的握力似是要將他的腕部直接捏碎。
許元此刻沒有任何要與這蠻王角力的想法。
他現在對蠻王的戰鬥策略很簡單,
沒有領悟“意”,代表著他無法對其造成無法癒合的傷害,但卻並不代表他無法在短時間內殺掉蠻王。
只需要利用踏虛斬不多餘能被感知的瞬移和血墨劍訣的高殺傷性,在短時間用傷害灌滿一樣可以把蠻王斬殺!
事不可為,許元運轉“踏虛斬”的經絡轉瞬凝結便要後撤。
一擊不成,就撤,遊弋再繼續。
但不想失去了角甲的蚩崶的反擊卻是來得更快。
獨臂握住許元握劍手腕,一條蘊含無窮巨力的腳掌撐在了許元握劍之臂的腋下,
在許元還未來得及用踏虛斬瞬移離去的之時,
猛地朝著兩側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