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
許元略微鬆了一口氣。
而對於許元這冒昧的舉動,紅衣絕色女子表現得很是寬容,笑著問道:
“你這是怎麼了?”
許元神色有些尷尬,輕咳一聲:
“姐姐你運功的瞳色與我一朋友很像。”
紅衣女子彎了彎眸子,點了點頭:
“這倒是蠻巧的,不過有金色瞳茫之效的功法其實很常見。”
話落,沉默。
偌大的廳堂寂靜無聲,唯有許元與紅衣女子相對而坐。
紅衣女子透過窗欄望向天空,走神。
許元心神猶豫。
他發現這女人似乎真的沒有惡意,但又不像是他相國府的人。
安靜大約十數息,許元再次出言試探著問道:
“那個,不知姐姐此次找我是為了什麼?”
紅衣女子託著下巴,垂下眼眸,纖長細膩的手指輕輕敲了敲桌案,思索數息,唇角帶著意味深長的笑:
“大概是為了等一個人吧,我在這城外守了一個多月,那人一直都不出來,只好在這周邊守著能讓他出來的人了。”
“.”
許元聞言一愣,問:“那為何不進京?”
紅衣女子眼神古怪了一瞬,不過旋即便笑著為許元解釋:
“你不知道也屬正常,這是十幾年前才定下的秘規,宗門三品以上的修者都需要在朝廷備案,而三品以上的宗門之人無官身欲進京者需要先行通報。”
“我打的通報,我想等的那人不會同意,所以我無法進京。”
懂了。
許元瞬間明白這紅衣女子的意思,也意識到對方等的人是誰。
紅衣女子美眸迴轉:
“把東西收下吧,這是我給你的見面禮。”
“.”
許元略微遲疑,默默把桌子上的三枚丹藥收了起來。
見到許元舉動,紅衣女子微微一笑,衝他眨了眨眼。
時間就這樣在狼藉遍佈的棲鳳閣中一分一秒的過去,
不知多久,
紅袍女子忽然抬眸,
然後,
一位男子突兀的出現在了大堂之內,飄然而落,青衣無暇.
“.”
晨曦的金邊投入狼藉的大堂,時間彷彿停止。
紅衣女子看著突然出現的青衣男子,略微坐直了身子,鳳眸之間流露一抹譏諷:
“我以為你不敢出京。”
這話,是對著許長歌說的,但許長歌看都沒看她。
瞥了一眼許元,輕聲道:
“愣著做什麼,回家。”
“.”
許元沒動,看了一眼身旁的許長歌,又試探性看了看對面的紅衣女子,輕咳一聲,出聲道:
“咳,我覺得如果有誤會其實是可以談談的。”
拿了東西,得辦事。
但聽到這話後,許長歌周圍氣溫彷彿都下降了幾分。
片刻,
許長歌撥出一口氣,依舊沒有看紅衣女子:
“她給了你什麼?”
許元神色看不出絲毫異常:
“許長歌,你在說什麼,給.”
砰!
面前的桌子毫無徵兆的碎成了齏粉,隨風飄散。
“.”
嚥了口唾沫,許元瞥了對面的紅衣女子一眼。
斟酌一瞬,他很自(從)然(心)的開始運轉功法,準備把吃進肚子裡的三顆丹藥從須彌戒中取出來還給紅衣女子。
“行了。”
而這時,紅衣女子叫住了許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