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中天,但太子你也並非只能束手待斃。」
李玉成行走於右側,微笑著回道:
「三公子是指清焰那丫頭?」
許元古怪的側眸瞥了他一眼:
「看來太子已然清楚。」
「筠慶說的。」
李玉成笑著回眸,步履生風,語氣柔和而不失威嚴:「他臨行前曾為孤揣測過父皇的帝王之心。」
步入幽暗小徑,光線一暗。
許元挑了挑眉,勾著唇角問:
「那小子怎麼說的?」
「看來三公子與筠慶私交果然匪淺。」
「酒肉朋友罷了。」
「酒肉朋友可不會借兵給他。」
林間影影綽綽,李玉成深深看了許元一眼,在許元略顯訝異的目光中,他不疾不徐的含笑解釋:
「不要誤會,筠慶並未將此事告知於孤,只是他離京前在今日將我約至此處,但來的是三公子,這本身不就已經說明了很多事情麼?」
說到這,
李玉成話鋒略微一轉,繼續方才話題道:
「筠慶臨行說,現在的父皇其實很猶豫。」
「猶豫?」
「是的,猶豫。」
李玉成似乎於樹林的陰影中勾了勾唇角:
「作為一位皇,和作為一個人不同立場的猶豫。」
「」
許元眯了眯眼。
此事他倒是第一次聽說。
李玉成微微一笑,閒聊般的敘述道:
「保證皇室正統的延續,是父親的作為一位皇的責任,而意欲如此,便必須剷除掉你們相府。」
說到這,李玉成瞥了許元一眼。
許元沒吭聲,也沒表態,神色自若,如同在聽一個與他無關的故事。
見狀,李玉成也便繼續說道:
「但作為一個人,父親有著自己的理想,而他也已為了這個理想奮鬥了一生。」
「但這份責任與理想之間卻是完全衝突的,所以父親他陷入了猶豫。」
許元微微一笑:
「這種說法很新穎。」
「對吧,當初孤也是這個態度,父皇那等人物怎會陷入如此幼稚的猶豫。」
李玉成深表贊同,但隨即的話語卻帶著一抹若有若無的複雜,似是嫉妒,又似是可惜:
「但筠慶那小子從小便最懂父皇,尚在宮中之時,他每每闖了禍,都能利用父皇的心思逃脫懲戒。」
許元依舊沒有正面表態,而是笑著調侃:
「你們皇子中肖父之人不是李詔淵麼?」
「肖父與懂父似乎是兩回事,你們相府那位長公子難道很懂劍聖?」
李玉成平緩的含笑反問,搖了搖頭後,輕嘆:
「這一次,孤覺得筠慶他也是對的。
「因為他說,父皇將清焰她詔回宮中便是他猶豫的最好證明。」
說話間,二人已然走出林蔭。
一條自山巔湧下的小河出現在眼前,沿著河谷平緩流淌著,波光瀲灩,反射著月輝。
順河谷而行,
許元瞥著泗水河上時不時翻湧的水花,道:
「將清焰詔回宮中,難道不是害怕她臨時變節麼?」
「三公子真會說笑。」
李玉成指尖輕輕掠過河谷旁的木製柵欄,輕聲道:
「清焰她確實說過要為你守寡之言,但她也是一名皇族,以這種眼光,三公子不覺得是在侮辱於她麼?」
許元心中自然也是知曉,道:
「玩笑之言罷了,讓我猜猜李筠慶是怎麼說的。
「聖上詔清焰回宮有兩個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