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將領決斷,延誤戰機,屬實當將其召回。”
“二殿下為北封將士立碑,乃流芳百世之舉,當召回朝堂嘉獎。”
“二殿下”
雖然提議者乃是以祖製為由想要召回李詔淵,但在太子的話落之後,朝臣瞬間便領會了意思,將話頭轉向了二皇子人身安全,以及立功嘉獎一事。
能立於此番朝堂之上之人皆是人精,
他們都很清楚二皇子此行北境想要什麼。
先把人召回帝京,便能直接將其想要的東西扼殺於搖籃。
至於嘉獎行賞?
賜個名頭,賞點錢財即可。
聽到殿下幾乎一邊倒的議論,太子李玉成卻並未立刻表態,而是先看了一眼那獨立朝堂正中那位髮鬢斑白的中年人,恭聲問道:
“老師,此事您怎麼看?”
他相信這位老師這次會站在他這邊,畢竟,他那位二弟可剛剛犯了對方逆鱗。
只要他這位老師站在他這一邊,朝堂之上便無人敢出言反對。
垂眸靜立的許殷鶴聞言,鷹隼的眼眸中眼神平靜,不急不緩:
“此事,太子殿下與朝中大臣議事即可。”
皇族奪嫡,相府不參與,亦不站隊。
而隨著相國的話音落下,一些二皇子黨便沒了任何顧及。
“咳。”
未經太監總管點名,
一名身著兵部侍郎官袍的中年男人直接側移了一步,開口說道:
“太子殿下劉某認為如今將二殿下直接召回恐怕不妥。”
而其話音剛落,
最先出言的禮部侍郎便立刻出言懟道,聲音陰陽怪氣:
“劉侍郎,如何不妥,按祖制二殿下應當召回,而且若是二殿下長期在外萬金之軀,在外有所閃失,您能負責麼?”
兵部侍郎瞥了對方一眼,輕笑一聲:
“慶侍郎,二皇子此次北境之行乃是聖上親令,太子殿下雖監國,貿然將二殿下召回,是想讓殿下罔顧聖上親下的聖諭麼?”
“.”
話落,朝堂之上忽然沉默。
慶侍郎面色忽然一沉,袖袍之下的拳頭略微攥緊。
好大的一頂帽子。
這帽子別說他,朝堂之上除了那位一直一言不發的許相,恐怕無人敢接。
就連太子都接不下來。
李玉成一開始將話題從祖制上引導到關愛皇弟安全之上,便是擔心有人拿此事說事。
他雖然監國,但其老子還沒死呢。
皇帝與太子命令相沖,該聽誰的,大家心裡都有數。
安靜少許,
李玉成深深看了兵部侍郎一眼,溫和一笑,聲線溫潤:
“劉卿所言有理,慶卿亦是擔心二弟三弟的安全,父皇的命令自然是不可違的,此事日後再議。”
見太子對此番事宜做下定論,庭上的殿前總管太監便再度抑揚頓挫的朗聲道:
“懷遠將軍,何事啟奏?”
聞言,
武官一側,一名身著禁軍統領軍袍的魁梧男子左移一步,躬身一禮後,垂首低聲道:
“太子殿下,二殿下昨夜千里傳訊而來,憐將士生死,憂北境庶黎,其願為聖上與殿下分憂。”
“.”
待其話落,
殿上的文武百官皆是沉寂,相熟之人面面相覷,傳音私語。
甚至,就連一直垂眸沉默的許殷鶴都側眸看了一眼出聲之人。
懷遠將軍,帝安城禁軍十大統領之一。
之所以朝堂之人如此譁然,是因為這名懷遠將軍其的身份。
大炎禁軍幾乎可以說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