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這人的膽子也挺大的。”
“是啊,都和長天當年有得一比了。”
“不,比起長天當年還是差了點,至少這人還沒敢問候皇子的母親。”
“.”許元。
在龜公不斷的掙扎中,四人依舊閒聊似的開著玩笑,完全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而很快,
打人者便在二樓那個窟窿處現出了身影。
這一個魁梧的身影,袒胸露乳,古銅膚色,周身裹著一張雪狼皮。
大漠的韃晁人。
他站在龜公砸出來的窟窿處,道:
“我家主子都說了三千兩賣你們南湘姑娘落紅,給臉要臉”
見到來人,一樓大堂的王承平眼眸之中露出了一抹古怪:
“嚯”
這一聲呢喃被一旁的許元聽去,問道:
“認識?”
“今天來鴻臚寺跟著那草原王子的護衛。”王承平低聲道。
“這群蠻子敢在帝京這麼囂張?”李君武皺了皺眉。
龔元增搖了搖頭,低聲猜測道:
“我聽我家老爺子說,北境那邊天降暴雪,兵鋒不得妄動,看這態度,估計是想乘火打劫吧。”
幾人的說話聲被座位上的隔音陣紋阻隔,
而那名大漠人隨手將三張千兩銀票,外帶一張百兩銀票隔空扔到了龜公身上:
“我家主子也不欺負你,公平買賣,三千兩買你們那頭牌落紅,一百兩拿去治病買藥。”
“哪個犄角旮旯來的窮鬼?”
話音未落,
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頗為陰柔,但很是嘲諷:“連叫價都不敢叫?”
不是許元他們這桌發出,而是來自三樓另外一個雅間。
而聽到這聲音,許元表情略微變得有些古怪。
侯公公.
還未等他深思,
三皇子的聲音從旁邊另一間雅閣中傳出:
“什麼狗屁主子,敢在我帝京裝大爺,小爺我出三千五百兩。”
“.”許元。
這新認的弟弟一向是會做生意的。
安靜一瞬,坐在大堂的許元忽然笑著接話道:
“確實如此,本公子也加個價吧,三千七百兩。”
李筠慶繼續叫價:
“這位公子,別加價太多嚇到這群蠻子,我就再出個四千兩吧。”
“.”
帝京這地方達官貴人很多很多,而這清玉閣又為南湘出閣宣傳了近一個月,今夜為一親芳澤而來此的公子哥可不在少數。
而隨著侯公公和李筠慶、許元的三簧響起,其餘雅閣之中的聲音也紛紛加入了進來。
價格一點一點往上抬著,那位韃晁人也並未過多的惱怒,默默的走回了雅閣內,似乎是去徵詢其主子的意見了。
原本典雅別緻的大堂瞬間顯得有些鬧哄哄的,如同一個拍賣場。
“砰!”
一片鬧哄哄之中,一聲悶響顯得格外突兀。
一座室內裝飾的假山直接從三樓的窟窿處被擲出,隔空朝著位於大堂的雅座砸了過去!
晚了一個小時,抱歉
情人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