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背,聲色淡然:
“但事態越是危及,我便越能爭取到他人支援,若是處理得當,也許甚至能得到那位皇妹的支援。”
“你會死的。”南錦溪盯著李詔淵。
李詔淵搖了搖頭,不再去看她:
“本王若失敗,一樣逃不過一個死字。”
一時間,殿內陷入沉寂。
李詔淵撥出一口白霧:
“走吧,若是被人發現,本王只能啟陣將你斬殺。”
“.”
南錦溪表情複雜的看了他數息,咬了咬牙轉身化為一片雪霧消失在了議事大殿。
而於她一同消失的,還有她行走間帶起的白霜。
一切的痕跡消散,就如同她從未來過一般。
見對方離去,李詔淵將方才收入須彌戒的文案卷宗一一在案桌歸位,但在放置那份關於宗門在北封城內庫存的卷宗之時,他忽然意味深長的勾了勾唇角
夜逐漸深了。
風雪之夜,北封重鎮顯得空曠而寂寥。
時不時巡街而過計程車兵,押運軍械奔騰而過的獸車成了街道上唯一聲響。
馬棚中的馬匹因為城南天空持續不斷的炸鳴而不安的踱著馬蹄,被守護在大陣之下的無數軍民縮在床上,在溫暖而厚重的被窩中享受著虛假的安全感。
而許元也是其中一個。
告別了二皇子,他便立刻回房休息。
沒人給他安排,他就直接在未婚妻的屋子裡休息了。
這不合大炎禮法,但紈絝可不會在乎禮法。
而且,後堂中像樣的別院總共就三間,他總不能去睡三皇子那屋吧?
厚重被子讓許元睡得很踏實,但可惜今夜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在即將入睡之時,許元忽然睜開了眼睛。
許元揉著眉心坐起身,未束起的長髮披散在身後。
忍著心間的睏倦翻身而起,拿起掛在一旁椅背上的襖子披在身上,走向門外。
門一開,凌冽側骨的寒風與暴雪便如刀子般割在他的臉頰上。
不遠處的天際上,火焰的紅光夾雜著黑霧,接連不斷的殉爆聲此起彼伏的傳來。
看著這一幕,許元下意識皺了皺眉。
不等他多想,一道身影已然落地,周琛過來了:
“三公子。”
許元瞥了他一眼,問:
“發生什麼了?”
周琛看了一眼火焰騰起的方向,遲疑著說道:
“那個方向.應該是邊軍的庫房。”
“嘶”
許元眼角跳了跳,睡意徹底清醒,運轉功法,幾下跳至府衙高處。
在能見度不高的雪夜,除了臨近府衙的那處著火點,他依稀還看到了城內好幾處騰起的火光。
“那些地方都是邊軍的庫房?”
周琛一直跟在許元身側,聞言立刻應聲:
“是,邊軍內部混亂,各宗在北封城內基本各自皆有存放物資的倉儲。”
許元站在高處看了數息,輕輕搖了搖頭:
“被一鍋端了,這些宗門真是好胃口啊”
“確實是好胃口。”
接話的聲音沉穩,不是周琛,而是李詔淵。
他不知何時也來到府衙內的這處最高的閣樓,看著許元,手裡拿著一份卷宗,淡然道:
“只是可惜了三公子先前才給我的這份宗門庫房情報,現在看起來是沒用了。”
說著,李詔淵手中燃起一團藍焰,瞬間將那份卷宗吞噬化為灰燼。
許元皺了皺眉,盯著李詔淵:
“二殿下,你這話的意思是在懷疑這邊軍倉庫是我們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