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回聲。
三皇子抬手直接用力的揉了揉眉心。
他原本只是想借著其他人哄抬一下價格,凡事講究和氣生財。
用這些三樓的達官貴人的身份把那韃晁人的王子應付過去。
結果許長天這瘟神居然也來了,更沒想到這瘟神居然喜歡坐在大堂裡。
完犢子了。
這勾欄,估計要被拆了。
忽然,房門被敲響推開,侯公公一邊走入,一邊輕聲問道:
“殿下,此事如何處理?要奴婢出面麼?”
三皇子翻了白眼:
“出面?出什麼面?”
侯公公略顯遲疑:
“出面表明身份,應該可以化干戈為玉帛。”
三皇子往背後軟榻一靠,將雙腿直接翹在茶案上:
“得了吧,當年與二哥發生衝突,這許長天可是敢直接當街問候母后,他叫管事出來,明顯是準備把管事的拉起來一起收拾,你想出去捱打麼?”
侯公公略微遲疑:
“以奴婢的修為.”
“許長天一般出門身邊都跟著兩三個大宗師,坐他旁邊那三個,一個是鎮西侯的女兒,一個京城禁軍統領兒子,一個次相的兒子。”
“.”侯公公。
說著,三皇子直接擺爛般的擺了擺手:
“愛咋咋吧,那納蘭遊本就是來找事的,既然許長天也在那就讓他們狗咬狗去吧,大不了老子這勾欄不要了,你趕緊讓人都撤出去,記得把那幾樣值錢古玩也都帶走!”
說完,三皇子感覺自己心裡在滴血。
作為帝京頂尖的勾欄之一,清玉閣內頭牌出閣的程式其實很繁雜。
之前那些長袖善舞倌人表演只是潤場,等待夜幕下諸多達官貴人一一入場後,則還會有諸如詩會一類調動氣氛的各種活動,而這剩下的每一個環節中可都是幾千兩銀子的進賬。
這可是上萬兩的收入了,而且今夜將名聲打出去後,每天都是日進斗金。
現在這麼一搞,他還得把裝修費用賠進去。
侯公公很有眼力勁,見到李筠慶的神色,試探著說到:
“殿下,其實我們可以去找相國府討要賠償。”
三皇子越說越心疼:
“他們會賠個屁!許長天沒佔理他都能拖個一年半載,這次可是佔了理,能從華鴻那個老畢登手裡扣出一文錢就怪了!”
“.”侯公公不說話了。
三皇子心態調整得倒是很快,問道:
“對了,之前讓你查的那個周琛查出來了麼?”
侯公公聞言點了點頭:
“查出來了。”
三皇子聞言咧嘴一笑:
“我這新認得哥哥,居然能招惹二品源初的高手,身份應該不簡單吧?”
侯公公砸吧下嘴,小心翼翼的說道:
“殿下,那人應該用的是個假名。”
“假名?”三皇子皺了皺眉。
侯公公低聲解釋道:
“那周琛是相國府的一個客卿,大宗師修為,而且他現在應該在北境那邊。”
“.”
三皇子眉頭一點點的皺起.
在雅閣中的對話之時,下方大堂內則一時陷入了安靜。
“不出來是吧。”
許元呢喃一聲後,瞥了前方的影兒一眼。
翻閱了一下記憶裡拆樓的程式,
一般情況都是他發瘋自己先上,對方還手,護衛無可奈何之下才會跟著出手。
心裡估摸著直接使喚這影兒,對方不會鳥他。
想著,
許元緩緩站起了身,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