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跟著他,他應該知道更深的東西,我不想讓他害死更多無辜的命,雪花只他一個親人了,我查明白就帶他回來,要是有藥”
寫到“要是有藥”就沒再寫了。
寫不下去,不知道如何做選擇。
胡旭傑已經認清了自己的結局,但他不願意認清雪花的結局。
他孤身跟蹤鄒興發,因為他已經沒辦法面對其他現實,只有鄒興發是他能判斷的。
薛清極的聲音再次響起:“怎麼了?”
“大胡昨天從孫氏那邊兒離開後,應該匆匆回了一趟家,在紙上寫了些東西,”嚴律將上邊兒的字唸了一遍,“和我們推測的一樣,老鄒為了自保把封天縱賣了,他一直派人守在求鯉江附近,可能是為了趙紅玫。”
薛清極:“趙紅玫的孽化也很特殊,她是個天生靈種,生來就比尋常人更有靈氣,魂魄也更為強健,或許和之前那個險些變成怨神的散修一樣,她一直被留在求鯉江附近,大概是為了吸收江中孽氣和大陣靈氣,時機成熟後才會被帶走。”
這女人實在可憐,到了最後竟然也只是別人眼裡的“藥材”,留著她並非要她為女兒報仇,反而是需要徐盼娣來激發她的鬥志和憎恨,以此來抗住更多的快活丸。
別人留著她,只是為了等這“藥材”的“成熟”而已。
但沒想到趙紅玫死前拼命交出了一粒快活丸,加速了後來一系列事情的發生。
“按你這個推測,”嚴律說,“封天縱也是一類的,他們或許都是能‘進化’成怨神的人。這玩意兒如果真的可以成為最終的藥材,老鄒或許不知道為什麼要關注這個女人,但封天縱被帶走讓他意識到了有問題,所以才會那麼生氣,他急需救鄒雪花的辦法。”
薛清極幽幽道:“那麼封天縱就應該被帶去了‘淨地’。如果帶走封天縱的是幕後之人,那麼去見他的鄒興發和胡旭傑或許也被他帶了過去,‘淨地’若真是培育怨神的地方,那胡旭傑或許還不一定就已經出事了。”
他停頓一下:“你知道我是什麼意思。”
大部分的妖和修士服用快活丸後都很快出現了孽化,趙紅玫是個特例,她主動吸納了求鯉江的那些穢物,封天縱和那個散修卻忍了很久,而胡旭傑也一樣,他至少忍了半年才開始出現問題。
他被快活丸篩選出來了,封天縱那樣的都還有用,無論始作俑者是誰,至少都不會讓胡旭傑直接出事兒。
現在還沒到哭喪的時候。
嚴律將疊了塞兜裡,抓起桌上的深灰色圍巾走出門,對電話那頭的薛清極道:“胡旭傑認為鄒興發能聯絡到真正搞出這些事兒的人,所以私下跟蹤,但現在他和鄒興發都沒訊息了,按你查到的時間來看,他倆應該是先去見了肖暨。”
“但肖暨並不是幕後之人,他和鄒興發一樣被耍了,或許現在都沒意識到自己是被耍了。”薛清極聽他語氣又恢復了往常,蹙起的眉頭略微鬆開,聽到嚴律呼吸的異常時繃緊的身體也慢慢鬆弛。
他曾十分惱怒嚴律對生死的冷靜,但這會兒他很慶幸嚴律的這份兒冷靜還在。
妖皇一旦找到下一步路,便立刻拔腿前行,毫不猶豫。
既然知道胡旭傑已經成了這樣,那就著手處理接下來的事情才是要緊。
薛清極:“鄒雪花命不久矣,鄒興發等不及的,在肖暨這邊沒有得到想要的,就會立即去找能給他那個‘藥’的人,可能發生了衝突或者其他情況,鄒興發和胡旭傑都進了那人的套子裡。”
嚴律:“既然如此,那就不該從醫院離開時的道路查,而是應該從他兩個離開肖家後的去向查起。還有什麼別的事兒嗎?”
薛清極頓了頓:“我找到了我的劍。”
“什麼?”嚴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