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西松了一日氣,放開按著自動門的手,讓它關上,別過頭來,看到凌渡宇仍是神情凝重。奇道:“‘他沒看出破綻,你還擔心其麼?”
凌渡宇搖頭道:“不!他已知道我是誰。”
文西道:“那他為什麼放過你?”
凌渡宇苦笑道:“就是因為不知道,我才擔心。”
兩人走到街上,注入了忙碌的人潮裡。
文西輕鬆地道:“附近有間很好的咖啡室。噢!有什麼問題?”
凌渡宇神色出奇地凝重,沉聲道:“我們給人盯著。”
即管一般人,給人在暗處盯著時,也有異樣的感覺,這是因為眼光亦是一種能量。凌渡宇幼鍛鍊心靈,在這方面的靈敏度,又百倍於常人,所以一受人監視,立生感應。
文西大感興趣,他的博士學位,便是專研究這類精神異力,目下有這個活的例子,怎不教他興奮。
凌渡宇低喝道:“隨我來!”腳步突然加快,走進了一所百貨公司內,又由側門穿了出來,跟著走下地鐵,跳上地車,一連轉了幾個站,一出地鐵,立即閃人了橫街,左穿右插,忽快忽慢,有時甚至往來路走回去,把文西帶得不辨東西,同時又大惑不解,因為凌渡宇神色不妙,顯然仍未把跟蹤者擺脫。
凌渡宇直到走入一間戲院內.坐了下來,呆了片刻,才輕鬆了一點。
偌大的戲院,只有十多人,散佈各處,銀幕上正上映查理士布郎臣主演的戲。
凌渡宇默然無語,還是文西先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凌渡宇道“我以往總認為,沒有人能跟蹤我而不被我發覺,但我再不敢這樣想了,直到進入這裡前,我們一直被人跟著,但無論我用什麼方法,都找不到跟蹤我們的人,也不知道對方跟蹤我們的方法。”不能知彼,這仗如何能打。
文西囁嚅道:“這次會否是你的第六感失靈了?”
凌渡宇笑道:“朋友!我也希望是這樣,可惜我知道不是。”
文西雖然有個超心理學的博士學位,但在實際上卻幫不了忙。不過現在總算將跟蹤者擺脫了。
凌渡宇摔摔頭,像這樣便可把敵人摔掉,又嘆了一口氣,才道:“好了!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做賊?”
文西不禁蕪爾,這人即管在最失意的時刻,仍能從容自若,令人佩服。隨又嘆道:“說出來你或者不相信,我從一開始,便對名人自殺一事,感到懷疑……這六個人,包括了各式人等,很像……”打了一個寒噤,道:“一個‘人’的實驗。”
凌渡宇並不肯放過他,迫問道:‘那為什麼會議時你又不站在楚媛那一邊?”
文西苦笑道:“馬卜在要我出席時,宣告只准我就卓主任所寫的月魔報告發言,其他就與我無關了,他是老闆,你說我能說什麼?”
凌渡宇詛咒連聲。又皺起了眉頭,顯然有新的煩惱。
文西續道:“當我知道威爾受傷,我再也忍不住……記憶卓主任說過她仍有資料未說出來,於是……”
凌渡宇插入道:“現在有兩個人嫌疑最大,就是馬卜和金統,其中又以金統最使人懷疑。我們就從他入手。”跟著站起身道:“先離開這裡。”
文西跟在他背後道:“去那裡?”
凌渡宇停下腳步,面上泛起詭異的笑容,回頭道:“解鈴還須繫鈴人:讓我們直接去問金統。”
文西跳起來,叫道:“什麼。”
凌渡宇若無其事地道:“你難道不知我的一項技能嗎?”
文西這時還未醒覺,疑惑地道:“什麼技能”這樣說時.不自覺地望向凌渡宇,後者雙目射出一種奇異的光芒。文西一陣眩迷,想移開眼睛也辦不到。
凌渡宇眼內奇光消去,文西如夢初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