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你們家卻拿刀子來剜她的心,這是什麼意思?!還有半點兒情分沒有?”一邊絮絮叨叨,她便一邊抱怨道,“從前我想著把我閨女嫁進來,就是瞧著親家母規矩和善,誰承想如今竟有這樣的事兒,當初貴府的言談還在眼前,這就是要反悔的意思麼?”
想到從前被趕到莊子上的心腹好容易給自己透過來的話,她便嗚嗚地捂著眼說道,“還串通了一氣來騙我,如不是老天保佑叫我知道了實情,你們一家子連著咱們家竟一直騙我,可見天網恢恢了!”據那被自己夫君兒子給扣在莊子上的心腹說,自己閨女在這國公府裡被拿捏的不輕,還要跟大太太身邊得寵的丫頭低頭,叫聲妹妹,更有那些丫頭一個個兒的穿金戴銀,整日家在世子的面前晃,就是為了勾搭世子。
可是哪怕是這樣,她閨女都不敢說一個字,還要笑容滿面地裝作不在意。
大太太本不是個能言善辯的,此時竟被嶽西侯夫人一連串兒的話給氣的渾身哆嗦,此時覺得身上突突直跳,閉著眼睛緩了會子,這才抬頭冷冷地說道,“若是夫人非要這樣顛倒黑白,我竟不知怎樣辯駁了。只是,”她突然揚聲道,“從前與夫人說的話,我從未忘記,這孩子是我的兒媳婦,難道我還會苛責她?!什麼二房,”她冷笑道,“我們家沒有這規矩!至於這丫頭,還請夫人領回去,免得在這府裡吃委屈!”若她真是個心狠的,這丫頭死在府裡也未嘗可知。
嶽西侯夫人這一出,實在有些打臉。
怎麼著,女婿好色到丈母孃都知道,都擔心自己女兒,想要送個得力的來固寵?
她兒子的名聲還要不要?!
若大太太不是和善人,從此以後與三奶奶生出嫌隙來也不是不可能。
忍著滿心的憤怒,大太太也知道此事與三奶奶無關,不願遷怒自己的兒媳婦,只對著扶著桌子起身,正用一種驚訝目光看著自己的嶽西侯夫人說道,“這兩個孩子之間沒有半分不好,我不知夫人是從哪裡聽著的傳言,只是作為母親,是不是也要顧忌孩子的心情?”就算是給丫頭,可是婆婆給與親孃給,那心情能一樣?
“今兒我什麼也不自在,不能留親家母了。”大太太只端茶送客,便眉眼冷淡地說道,“丫頭,我家不會收的,夫人不必再為這個與我歪纏。至於是誰與夫人說了心懷叵測的話,夫人回去,也請自己思量些吧。”
“你們這是不認?”嶽西侯夫人愈發覺得這裡頭有鬼,正要吵鬧,卻見裡屋,三奶奶正在丫頭攙扶中慢慢地走出來,一旁的世子虛扶著她,臉上露出了擔憂的神色。
“你怎麼不好好兒待著。”大太太見三奶奶過來給自己請安,忙扶住了她,低聲埋怨道,“這外頭有我呢,哪裡能叫你吃委屈呢?且寬心就是。”
“雖是母親疼我,然而我母親無狀,請您別計較。”三奶奶的臉上露出了苦笑。
她這個母親向來耳根子軟,如今能這樣上門,回頭還不定父親要不快到什麼份兒上,此時便低聲與大太太說道,“這裡頭,是我斬草未除根,想著那人好歹服侍了我母親一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只往莊子上去也就完了,沒想到竟叫她鬧出了這樣的風浪來。”她聽著這意思,就知道只怕嶽西侯夫人這樣的表現,是當初她遣回孃家,叫自家的兄弟牢牢看管的那婆子鬧出來的事兒,此時深深地呼吸了一下,便轉身走到了目中殷切的嶽西侯夫人的面前,低聲道,“母親,你回去吧,至於這丫頭,”見這丫頭看著端方俊秀的世子一臉的痴迷,便斂目說道,“帶回去吧。”
“什麼?”嶽西侯夫人沒想到親閨女拆自己的臺,就有些手足無措。
“女兒從未想過,叫夫君納妾。”三奶奶冷淡地說道,“我知道母親聽了小人的讒言,心疼我方才如此,可是我只能與母親說,”她輕聲道,“想要與我分丈夫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