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可不那麼好啊。”竟然還敢拿那麼位倒黴皇帝做比喻,真的不是在烏鴉嘴?
“若是問清了,殿下莫要歪纏了。”見上頭的聖人露出了疲憊之色,知道三皇子這是在逗著四皇子玩兒,湛功便沉聲道,“時日久了,恐為京中恐慌。”
聖人召心腹進宮,沒有想到別人,卻先想到了湛功,哪怕是看在湛功家底清白,與京中皆不熟悉,可是這份信任,也叫三皇子側目了,心裡多少明白,這人的前程少不了,他又想起七姑娘與這傢伙的心上人十分要好,目光微微一閃,便決定託他一把,只對著上頭的聖人笑問道,“要查辦要抄家都簡單的很,只是如今這宮裡宮外,竟都有點兒叫人不放心的意思,還要詳查,畢竟,皇兄的安危更重要些。”
“你先署理禁衛軍。”聖人便對湛功溫聲道。
三皇子微微挑眉,臉上露出了幾分笑意。
禁衛軍統領雖不過是四品,然而到底簡在帝心,為聖人心腹,湛功能混到這麼個地步,只要日後腦子不抽風,一世的榮華富貴就跑不了了。
深深地覺得自己是個好人的三皇子,目光落在了五姑娘的身上,就覺得有點兒噁心人了,然而到底還是溫聲道,“這位側妃還算有些功勞,便赦瞭如何?”
“不過是前頭男人的事兒,與後院有什麼相干?”聖人出奇地溫和,只深深地看了目光漂移的三皇子一眼,見他嘴唇緊張地抿起,便含笑說道,“福王妃女眷,只命休還母家就是。只是,”聖人淡淡地說道,“薛氏謀逆,薛側妃,便不赦了。”之後又有數道明令徹底將四皇子之事一一決斷,其中株連之人無數,抄家流放者也有不少,然而三皇子到底不在意這些,只聽到女眷赦了,想到自己那還在苦等的好友,輕輕地吐出了一口氣來,臉上露出了些許的笑容。
正待此事塵埃落定,三皇子也要離宮之時,卻聽外頭有內監來報,說是福王妃請求面聖,三皇子只覺得不好,然而到底見聖人宣了,便只忍著心裡的不安坐在椅子裡等著,。
一旁的湛功,見四皇子聖人方才命人端上毒酒後便傻住了,也不欲將逼死皇子的事情攬上身,只將四皇子推給了一旁的內監,便只站在一旁微微皺眉。
大家都沒有想到,一貫溫和的聖人若是什麼都不在意,只叫四皇子死,是這麼的乾淨利落。這是什麼證據都不用看了,眼瞅著就要送四皇子上路,定罪的意思。
然而眾人也多少明白聖人這是不想株連太廣,便只見著那宮外,福王妃一步一步地走進來,見到四皇子正看著毒酒發呆,目中現出了一絲悲哀,按著規矩給聖人與太后請安,這才附身道,“府中的姐妹,知道了貴人的恩典,心中感恩,因此要我前來感激貴人們的一片心意。”
“回去好好過日子吧。”三皇子斂目說道。
“另有一事。”福王妃低著頭,叫人看不清自己的臉色,只低聲道,“本不該這樣不知好歹,罔顧了貴人的好意。只是,”她仰頭,朗聲道,“既為夫妻,自然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定國公府,沒有背棄夫君的出嫁之女!”
“你這是何意?!”三皇子臉色一變,騰地便站了起來。
“罪婦只求,與殿下同死。”若是回到定國公府,她頂著罪王之妻的名頭,只怕會連累家中的姐妹的名聲。況若是再嫁,豈不是還會拖累別人?
青燈古佛苟延殘喘,不如舍了這條命明心志,為家族博個忠義之名,也不枉她此生為家族犧牲一場了。
“閉上你的嘴!”三皇子也顧不得這是咆哮御前了,只厲聲呵斥道。
“惟願,聖人恩准。”福王妃重重地將頭抵在了地上。
一旁好容易回過神來的四皇子,看著竟然還有上杆子求死的,竟是傻住了,許久之後,突然發出了歇斯底里的大笑,滿面的淚水,“沒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