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志高也醉眼朦朧,“人家機遇好,在市領導面前,至少能混個臉熟,幾年都提起來了。”
譚俊傑又笑著說,“你們不象我,”他看了一眼朱玉濤,“現在趕上了好時候,老闆提拔人,這兩年我們南河提拔了多少幹部,前面的不說,今年就是三個,張書記也提了正科,後面還有兩個副科級的位置。”他頓了一下,“老闆這人是太有水平了,我們一輩子也學不完!”
他正在說著,羅立推門走了進來。文光鬥趕忙介紹,“譚局、鄧鎮,這是羅立,”他又指了指譚俊傑跟鄧志高,“我們家譚局長、鄧鎮長。”望著譚俊傑疑惑的眼神,他又補充道,“羅立是我的發小。”
譚俊傑的臉上顯出驚奇的表情,接著又轉成笑容,“羅總,你好。”看到羅立朝他伸出手來,他趕忙也伸出手來握了握。“小朱,搬把椅子,讓服務員再上一雙碗筷。”眾人都知道羅立,都手忙腳亂地站起來。
羅立笑著說,“不用了,我就在隔壁,聽六兒說他的領導在這,他的領導就是我的領導,我過來敬杯酒,給我添杯白酒。”他是這裡的常客,服務員也知道他的名聲,忙不迭地給他倒酒。
羅立舉起酒杯,“我是個粗人,也不會說話,我就祝各位步步高昇,前程似錦,我幹了,你們隨意。”他一口把杯中的酒喝了下去,“服務員,給這桌再上條中華鱘,那,領導你們慢慢喝,我先撤。”
譚俊傑趕忙站起來,“羅總,我們還沒敬你呢?”
羅立笑著說,“都在酒裡了,來日方長,來日方長。”他雖然笑著,但身上自有一種氣勢,他來如風去也如風,譚俊傑把他送出門口才回來。
小柳笑著問道,“怎麼不知道你還有這麼厲害的發小?”
文光鬥也笑著說,“總不能什麼也讓你知道吧?你又不是我女朋友!”眾人都笑,譚俊傑又站起來,“不行,我得出去方便一下。”他經過文光斗的身邊時碰了他一下,文光鬥馬上想到,包間裡有廁所他為什麼要出去呢?眾人都在說笑著,也沒有在意,他起身也跟了出去。
走廊裡服務員來來往往,卻沒看到蘇玉芳。
譚俊傑走進廁所痛快地把水放了出來,又走到洗手檯前洗洗手,文光鬥抽出一張紙遞給他,譚俊傑笑著接過來,“喝得有點多。”
文光鬥趕忙說道,“這點酒不多,主要是高興。”他知道譚俊傑有話要講,就不再多說。
果然,譚俊傑走到走廊一邊的沙發上坐下,文光鬥遞給他支菸,又給他點上,譚俊傑酒後抽菸,他是知道的。他自己也點上一支,別人乍一看,還以為是兩人出來抽菸呢。
“老闆找你談過了吧?”
“談過了。”
“我也是從這個位子上過來的,”他輕快地吐了一口煙,“人啊,有時不到一個位子上,你看不清裡面的東西,不到一定的高度,也感受不到裡面的氛圍。”文光鬥靜靜聽著。
“張書記就不找你談了,讓我跟你談談,我們整天在一塊,該說的我早都說了。”他看看文光鬥。
文光鬥馬上說,“譚局,我心裡其實是把你當作師傅的,你教會了我許多東西。”
譚俊傑笑了,“坐,坐下說,”見文光鬥坐下,他又說道,“你不能拿我當師傅,你得拿老闆當師傅,誰讓你幹黨委秘書?是老闆!老闆身上的東西,夠我們學一輩子!”
“機關裡最需要什麼?”他狠狠抽了一口煙,“悟性!!我就是屬於沒有悟性的人,三十多歲才提起來。”
文光鬥說道,“三十多歲就挺早了!”
“這幸虧碰到了老闆,要不我就在這趴窩了!兄弟,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不,應該是悟性在個人,你現在這一步走得很好,半年時間就幹了黨委秘書,以後就看你的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