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話的語調也從剛才的傲慢變成幾分嬌意。
說他不是個東西,白天在家裡讓她出那麼大的醜。
明明知道?她最要面子,還故意把?話說的那麼讓人誤會。
既然她都誤會了,為什麼還不順著她的意思。給她一個臺階,隨便做一做不行嗎。
反而直接點破讓她尷尬。
「我今天一整天都在想?這件事,並且我未來的一年?內都會隨時想?起?來,這意味著最少一年?的時間,我會被這個恐怖可怕的噩夢纏著。」
段柏庭聽完,並未太快給出回應。
他確實?對不上自己這位太太的腦迴路。
不懂這麼一件小事為什麼在她那裡會產生如此大的後果。
不可否認的是,每天早上身體產生的自然生理?現象,因?為她在旁邊,而變得有些?難以自控。
但還不至於?精蟲上腦到會為了點房中?之事耽誤工作。
段柏庭抬腕看了眼時間。
這個點天已經開始黑了,雪越下越大。
昨天就發布了橙色預警,超強降雪加上七級大風。
八點前不回去?,今天就別想?回去?了。
路上都是積雪,車子容易打滑。
司機眼觀鼻鼻觀心開著車,也不知那通電話到底打給了誰。
但從段柏庭當下無奈又毫無辦法的神情可以看出,只能是那位公主脾氣的宋小姐了。
「我和你道?歉,是我沒有考慮周到。」
司機出於?震驚,沒有注意到紅燈,險些?與前車撞上。
好在剎車及時。
他看著後視鏡,有些?侷促地握緊了方向盤,結結巴巴的與段柏庭道?歉。
他跟在段柏庭身邊這麼久,之所以留下他的原因?就是因?為話少,開車穩。
如今這個錯誤倒是第一次犯。
段柏庭只是看了他一眼,並未多說。
顯然,他如今也分不出多餘的心思來周旋其他。
光是一個宋婉月,就足夠他頭疼。
同樣的錯誤不敢再犯,司機全神貫注開著車。
但車內太過?安靜,哪怕他格外注意職業操守,不該聽的不聽。
還是一字不落的全聽見了。
「都依你,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好不好?」竟從理?性到不近人情的男人口?中?,聽出點哄順的語氣,「你把?定位發給我。」
大概一分鐘後,電話結束通話,男人點開對方發來的定位。
通知司機掉頭,去?了鳳栩街。
開車過?去?二十多分鐘,這個點不堵車,一路暢通。
宋婉月的微醺和喝醉不太一樣,她的意識是完全清醒的,只是膽子比平時大了不少。
靜香洗完澡過?來,見宋婉月雙眼迷離,面頰飛粉。
知道?大事不妙:「你喝酒了?」
她抿唇笑了笑,用手和她比劃:「一點點。」
這狐狸精般勾人的笑,讓靜香對她口?中?的一點點深表懷疑。
「真是一點點?」
「真的。」宋婉月力?證自己人是清醒的,當場給她背了一段九九乘法表。
這下靜香終於?肯相信她的話了。
按照她平時的醉酒狀態,你問?她一加一等於?幾她未必能答的出來。
「你喝酒做什麼?」
宋婉月早就換上了自己的衣服,此時乖巧坐在那,儼然一個等待家長過?來接自己回家的好好學生。
她告訴靜香,自己喝酒是為了壯膽。
靜香不解,這都二十一世紀了,武松打虎需要喝酒壯膽,她喝酒壯什麼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