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好脾氣的人都不喜歡聽人家說自己壞話吧,她也一樣,雖然的確有些土氣,頭上頂著好幾天沒疏通的枯草般髮絲,鼻樑上掛著黑框眼鏡,臉乾燥的看不出一絲血氣,身上穿的也是無厘頭裝束,花棉襖配著黑色長裙,手裡提著小學生才喜歡的包包,難怪被說成是阿鄉。
“官穎童看來腦子被門夾了,看女人的眼光回到幼稚園了?”晴空別過臉當他們透明,所以說男人長的過分妖就失去了男人的剛硬之氣,看在他長成這副模樣的份上晴空不予計較。
舞臺上只有官穎童一個人形骸*的喝酒,抱著領舞者跳的無比開懷,時不時眼角關注晴空的表情。
“那小子今天又打算喝到天亮麼?前兩天都喝的胃出血了,還要不要命了?”花宇堂為兄弟的行為感到奇怪。
晴空淚水模糊了雙眼,看著舞臺上喝的爛醉的男人,最後倒在人群中,倒在地上懷裡抱著洋酒的男人雖然是笑著,可眼角流著的卻是男兒淚。
花宇堂再次為他善後將他拖進車裡,回去找那個鄉下妹時已經沒了那人的蹤影。
“是她吧?把你折磨的半人不鬼的就是那啊鄉吧?官穎童啊官穎童,你怎麼對得起你那*的別號,就為了那麼不起眼的女人,真是傷自尊。”花宇堂開著豪車打算送這酒鬼回家,但他一副活死人的樣子真讓人心裡堵得慌。
“晴空——”
“哎,真是要瘋了,大男人的眼淚那麼多。”
………【舊情復燃】………
因為心裡太苦澀,她連自己怎麼回到小區都不知道,渾渾噩噩地走在小區的路上,覺得自己的人生很可悲,別的孩子工作或者感情遇到困難都有爸爸媽媽會在身邊安慰,可她沒有,口口聲聲說跟父親已經斷絕關係,但心裡最牽掛的還是父親,只是她太倔強,也太委屈,一個人這些年來的痛苦和委屈已經無法原諒那個叫父親的人了。
墨楠在書房工作到深夜卻不見晴空到家,有些擔憂卻不便多關心,寒冷至極的深夜他卻出門散步去了。在小區內走著走著看到了路燈下某人的身影。
是相知太深麼?連她站著發呆,那神情也能讓他猜到七分,看她凍的鼻子通紅,墨楠伸出手把他攬進了懷裡:“委屈麼?可憐的傢伙,該是多大的委屈呢?”
“嗚……”是啊,委屈,太委屈了,她一輩子都沒做過傷害人的事,可人生路怎麼就那麼崎嶇呢?
“痛苦的時候不要總想著是自己一個人,只要你開啟窗,我還在原地守望你。”晴空把自己埋在他心口放聲痛哭。
是什麼讓他這麼割捨不下蘇晴空呢?是她可憐的命運?還記得小艾每次提及晴空這些年所過的經歷總是止不住的心疼和眼淚,於是他暗自決定將要不顧一切守護好這個丫頭。
夏甜甜一大早就起來為某人準備愛心早餐,從來都不願意接觸廚房的人第一次肯放下嬌貴的身段做這些事。
“墨楠,我做了三明治,你快嚐嚐味道怎樣?”某人邊繫著領帶邊下樓,這個俊美的男人就算穿乞丐裝也能成為潮流吧。所以夏甜甜總是膩著他不肯放手。
“我不吃,你自己多吃點吧。”看著他一會兒找外套一會又急忙的打電話說什麼快出門了讓誰做好準備。
“這麼早你是要跟誰一起上班麼?”大早上跟誰打電話呢?
“嗯。我上班了。”不想被夏甜甜糾纏,更不想逃避什麼,所以很坦然的出門和晴空一起上班去了,看到那個坐在車裡副駕駛位的女人,甜甜不知覺地掉落了手中的碟子,與三明治一起碎了一地。
他想做什麼?在她眼皮底下公然接蘇晴空上班,這是宣戰麼?
“楚墨楠,終究——你的心偏向了她麼?”她以為至少自己的努力可以換來希望,而他到底還是背叛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