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即刻返回東旭。”微微的傾身,凌蒼玄緩緩的靠近馨香溫暖的源泉。
“玄兒既然有要事在身,孃親也不挽留。”淺墨微側過頭顱,軟軟的叮囑。不是不明白,若不是東旭有事,玄兒斷不會走的如此匆忙。但就算是刀山火海,玄兒自己選擇的路那麼無論遇到怎樣的艱難也只能自己承受。“確定了?”淺茶色的眸子閃著淡淡的溫澤,那是對自己最鍾愛的孩子的憐愛。
嘴角忍不住勾起大大的弧度,凌蒼玄嘆息著迎視著孃親的詢問。“是的,孃親。”孃親就是這樣的女子,即使生在世外桃源,塵世中的紛紛擾擾仍舊是逃不過她的明鏡心。
東旭的天快要被烏雲覆蓋了,淺墨仰起頭望著幽藍的天空,放眼望去是乾淨澄淨的雲朵。十幾年前的皇城伴隨著玄兒的出生被無數的鮮血洗過,而今自己的玄兒要讓更多的鮮血灑在那個精緻奢華的牢籠。談不上同情,若是一定要有人犧牲,那麼自己的玄兒必定要踩著那麼屍骨而活著。“一將功成萬骨枯,孃親不在乎枯了多少白骨,但是我的玄兒一定要與天齊命。”自己不是柔弱的母親,做不來用眼淚阻擋兒子的腳步,若他堅持那麼此生即使肝腸寸斷也不會折了他的羽翼。
少年的眼蕩起一層熱氣,白玉的指尖隱藏在衣袖下輕輕的顫抖。“孃親,至多一年,玄兒必定會親自到閻都跟您請罪。”他的孃親,涼薄的笑看人世,卻要為他擔驚。
“韓安,我把玄兒託付給你了。”淺墨依靠在攬住自己的偉岸身軀上,不緊不慢的說道,目光毫不避諱的直視韓安。
沉重的鐵甲撞擊地面,韓安跪在地面,目光如炬的迎上那雙冷凝的眸子。“夫人安心,捨身護主是韓安的職責。”
淡淡的勾起唇,淺墨的嘴角看不出滿意與否,眸中是化不開的冷厲。“你主子註定了是東旭的天,而你只有一條路可走。”
韓安沒有說話,恭敬的朝著淺墨的方向磕頭。堅定的起身,立在白衣少年的身後。
“淺兒。”軒轅御凜緩緩的開口,眉角因為看著自己呵護的女子而柔化,不再那麼剛硬。隨意的看了眼少年清冷絕美的臉,軒轅御凜的口吻中是淺淺的欣賞。“蒼玄不會打沒有勝算的仗,你的兒子還不跟小狐狸一樣。”
細細的眉梢寒雪融化,淺墨忍不住抿嘴,這個冷硬的男人倒是百年難得一遇的調侃起自己來了。“玄兒,孃親會在閻都等你的捷報。”
凌蒼玄沒有說話,踩著揚起風沙的土,毅然踏上馬車,沒有回頭。孃親是自己心底不滅的神祇,為了更好的守護自己的珍寶,必定要掃清所有的危險。
寒風蕭蕭,少年的背影單薄卻堅毅,那種清高的孤傲震懾了眾人。如一隻欲要展翅的雄鷹,那湛藍遼闊的原野、蒼穹就是他征服的領域。
淺墨欣慰的望著遠去的馬車,為人母的驕傲佔據了她的淺眸。她的玄兒終究是要步入皇家的渾水,不能讓他置身事外,那麼便為他掃清所有的阻礙。那樣睿智的少年有著自己的思想和謀略,自己斷不會自以為是的幫忙壞了他布的局,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讓一些瑣碎的小事滋擾了他下棋的心情。
“淺兒。”薄唇貼在女子的耳側,軒轅御凜用低得近似乎呼氣的聲音呢喃。“琅琊帝心思難測。”
哦?淺墨收回遠望的視線,指尖緩緩的扣住軒轅御凜略顯粗糲的指腹。難測麼?能讓眼前這個傲視群雄的男人琢磨的琅琊帝的心思必定與自己有關,否則御凜不會放在心上的提醒自己。淺淺的沉思,茶色的眸子流轉的是冷冷的水光。與自己素未謀面的琅琊帝難道是想挾天子以令諸侯,他真的以為一個淺墨足以拿整個閻都來陪?
一直立在不遠處的身著獸皮裝飾、頭戴氈帽的中年男子不急不緩的對著軒轅御凜彎腰,左手輕輕的放在胸口以是尊敬。“蒼主保佑,夫人平安歸來。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