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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長的眼安詳的合攏,相扣的十指糾纏出此生不離的誓約。那雙征服了風流的棕眸不再冷冽,女子的眉目是溫暖的痕跡。

淺兒,我知道你不是魯莽,只是你已經深入骨髓,是我此生拔不去的軟刺,觸之必疼。

鷹隼般的深眸在昏暗的馬車裡折射出淡淡的溫軟。

長情漫漫吹不落北風寒,大漠茫茫訴不盡相思憶。

淺眸一笑動的是四國情,一個女人漸漸遠去,留給大漠一段不朽的傳說,這個女人不需要傾城的容顏,卻有著讓男人折服的睿智。

落櫻繞胭脂醉 番外之與虎謀皮

阿爾斯宮在月色下呈現出另一番的韻味,黑夜中茫茫草原上最璀璨的明珠。

被的月色鍍上一層奶色的百合花搖曳著優雅的身姿,淺墨踩著絨毯鋪不急不緩的前行。這阿爾斯宮殿不愧為草原的一塊瑰寶,它把蒼鷹的雄姿和那種不經意間流露的柔軟之美融合的恰到好處,於無聲無處聽驚雷,或是於驚濤之中看微波的效果如出一轍。

“夫人。”恭敬卻疏遠的嗓音自花叢後傳來,留住了淺墨的腳步。

淺墨微微仰頭,淡粉色的唇瓣忍不住勾起一個弧度。姜太公釣魚願都上鉤,鉤繩既然下了,就算沒有餌聰明的人自然也會上來的,顯然能在短短數十載橫掃整個北鷹的琅邪帝絕對不會是愚鈍之人。

百合的影音遮住了說話者的神情,只能從那微微垂下的眼簾看出他的冷漠。“蒼主大人請夫人到寢宮一敘。”

寢宮麼?不知道該說英明的蒼主大人是肆無忌憚的狂妄還是不拘小節的豪邁。淡淡的點頭,淺墨的點頭,淺墨也沒有拒絕。“帶路吧。”

一雙冷沉的眸子透過斑駁點點的窗欞看著庭院中悠閒纖細的身影。

琅邪帝把玩著手中的玉如意,嘴角噙著笑。淺墨抑或是白蘭,這個女人的身世真是出乎意料的複雜,那樣素雅的顏色在桃夭閣的奼紫嫣紅之中居然顯得越發的空靈,這個女人不得不說給人一種很奇特的感覺。清風從來不是衝動之人,卻出乎自己意料的買下了一個姿色普通的女人,落花流水只不過是世人幻想的豔談,這其中可與眼前的女人有何淵源?

“蒼主大人。”

琅邪帝轉身坐到了雕木紫檀椅上,放下把玩了半晌的玉如意。“進來吧。”冷冷的聲音聽不出情緒,與文教的饒有興趣的眼神判若兩人。

“叨擾了。”推開的大門,淺墨也走得隨意,沒有絲毫敬畏之意,即使明白殿堂之內的男人是北鷹的孤鷹野狼。

琅邪帝看著自若的女人步步輕盈,不緊不慢的客套道:“深夜請夫人一敘,唐突之處還望夫人見諒。”

淺墨也無需謙讓徑直坐了下來,與琅邪帝並列,冷淡的聽著場面話。說得如此風輕雲淡,可真是聽不出絲毫的抱歉之意,只知道掠奪的猛獸也學會了人類的虛偽。

“夫人當真是旁若無人。”冷哼聲自琅邪帝的薄唇中溢位,似乎對於女人的優雅自如不滿。儘管知道這個女人的從容,卻從來沒有人敢在自己的面前如此的放肆。兀自品著香茗,仿如冷眼看自己演一出獨角戲一般的嘲弄。

纖白的指尖慵懶的劃過手中的藍白玉茶盞,淺墨也不解釋,有些人容不得別人的忽視和冷漠,尤其是站在高處的男人,要的僅僅是被人的畏懼和惶恐。“琅邪帝言重了,既是邀淺墨過門一敘,想來琅邪帝有更重要的事情吧。”談不上諷刺,只是不想在瑣碎的事情上浪費時間,言下之意,既是你琅邪帝也無需無聊的客套了。

“好好。”連聲道好,怒極而笑,琅邪帝覺得與這個女人交鋒絕不是什麼容易之事。打量著垂目悠閒的女子,琅邪帝的眼神深邃如潭,看不到底。

冷淡的掃過琅邪帝,淺墨緩緩放下茶盞。“明白我們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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