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泊,最終再次落在了皇袍老翁的臉上。
他的聲音慢條斯理:
“若曜玄你真命不久矣,我就不會來此。”
老翁眯了眯眼,最終無奈的搖了搖頭,嘆道:
“在你面前,朕這皇帝真是一點威嚴都沒有。”
許殷鶴搖了搖頭:
“現在的一切都始於我們的當年的想法。”
老翁彷彿閒聊:
“那想法一代人實現不了。”
許殷鶴問:
“所以妥協?”
“砰!”
二人眼前茶案瞬間四分五裂,強大的源炁掀起的氣浪衝擊得二人的衣袍獵獵作響。
閣樓之巔,悄無聲息。
沒了桌案,老翁的手懸在半空,兩位老友神色如常的對視,蟒服男子依舊垂著眼眸侍立一旁。
很快,沉默便被一陣急促的咳嗽聲打破。
老翁直接咯出了一大灘烏黑的鮮血,一旁的蟒服男子想要上前,但卻被他抬手示意別動:
“許殷鶴,現在動手,天下只會變得更亂,最起碼,我們得先把周邊異族斬除。”
許殷鶴語氣不急不緩:
“宗門不會給我們這個機會,別告訴我你還沒有接到北邊的訊息。”
老翁用白布擦著嘴角的血,氣氛凝固得彷彿要結冰。
許殷鶴緩緩起身,踩著地面的木屑走到窗邊,背對著老翁:
“北方的戰事要敗了。”
聲音平緩,但帶著一抹意味不明的情緒。
老翁一時無言。
許殷鶴轉過身,看著老友:
“李耀玄,宗門不會坐視我們除掉周邊異族,武元想要斬除蠻族異王,但她現在已經被那異王圍在大驪山,孤立無援。”
“.”
老翁隨手將染血的白布扔在地上:
“你想說什麼?”
許殷鶴輕輕扶了扶光滑的檀木窗沿:
“宗青生在定蠻河附近。”
定蠻河,距離大驪山不過三百里。
老翁聽到這話,輕輕笑了,盯著面前的老友,眼神逐漸冷了下來:
“許殷鶴,你這是要裹挾朕的選擇?”
許殷鶴理了理袖袍,朝著眼前的大炎皇帝深深一禮:
“如果陛下您如此理解的話,那便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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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星辰嘆息的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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