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聞言縮了縮腦袋,支支吾吾說道,“小弟如何知道會出這等岔子……”
“你!”望著自己素來寵溺的親弟弟,太子李煒心中好氣,卻有不忍呵斥。畢竟他的母親、貴妃陳氏自小教導他,身為兄長,要保護自己的弟弟。
可能是注意到兄長滿臉怒色吧,李承求饒般訕訕說道,“總歸。也不完全是一件壞事對不對?——哥那日在早朝上可是狠狠挫了老八的銳氣……”
“……”太子李煒默然無語,對於這個弟弟,他實在不想多加呵斥,且不說他素來寵溺李承,單說李承受了委屈,找他兄弟二人的母親陳貴妃哭訴,惹來陳貴妃質問,多半到最後,他李煒還得向自己的弟弟道歉。
或許別人不會想到,可事實上,太子李煒對自己的生母陳貴妃極為孝順,絲毫不敢忤逆。
不得不說,倘若是別人加害了於賀,太子李煒定要血債血償,可如今得知派人下手的竟是自己一母同胞的親弟弟,他實在有些不知所措。
總歸是自己素來寵溺的親弟弟,李煒如何忍心將他推出去問罪?
想到這裡,李煒揉了揉腦門,倍感疲倦地說道,“承,這件事你莫要再插手了,哥哥會處理的,叫東嶺那幫人給我安分點!——有'鬼姬'金鈴兒就足夠了!”
李承聞言低聲說道,“可是哥哥,那個女人可不值得信任啊!——上回哥哥叫她去行刺謝安與李壽,可結果呢,那個女人說什麼失手了……依小弟看來,其中定有貓膩!”
“行了行了,”李煒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忽然,他好似想到什麼,轉過頭來,皺眉望著李承,沉聲說道,“承,於賀那件事暫且不提,你為何要殺中書侍郎張籍和門下侍郎蔡瑾?——你缺乏歷練,不知朝中之事,哥哥不怪你,可那樣東西,是連哥哥都不敢染指的!”
“中……中書侍郎張籍和門下侍郎蔡瑾?”李承面色微變,急聲說道,“哥,那兩個人可不是小弟派人所殺!”
“你還要狡辯?”太子李煒聞言大怒,不悅說道,“誓言相告,無論是天大的事,哥哥都會保你無恙,可若是你再行狡辯,可別怪哥哥不留情面,讓你到宗正寺來試試禁閉的滋味!”
見兄長懷疑,李承心中更急,連連搖頭說道,“小弟說地千真萬確,那夜,小弟只叫東嶺刺客殺了於賀,補全了哥哥計劃中的疏漏,至於中書侍郎張籍和門下侍郎蔡瑾那兩人,小弟就算年幼無知,卻也知道他們手中有著何等至關重要的東西,看一眼,多半連父皇都會出面,如此,小弟如何敢做這等事?”
“……”望著親弟弟臉上的急切之色,太子李煒眼中閃過一絲驚疑,皺眉說道,“當真?”
見兄長依然懷疑,李承舉起右手,對天發誓道,“就算是當著娘妃的面,小弟還是這般說法!——小弟,絕對沒有殺中書侍郎張籍和門下侍郎蔡瑾!”
生母陳貴妃在他兄弟二人心目中的地位,太子李煒是清楚的,見親弟弟竟抬出自己兄弟二人的生母發誓,太子李煒心中已信了十分。
“非你所殺。那又是何人?”不自覺站起身來,太子李煒一面思忖著,一面在禁閉室內來回踱步,只想得滿頭冷汗,一臉驚色地喃喃說道,“如此看來。哥哥那日的預感無有差錯,確實有人在背後……”
說到這裡,忽然屋外傳來一聲通報。
“啟稟殿下,代刑部尚書、大獄寺少卿謝安求見!”
“謝安?”太子李煒眼下正被自己親弟弟這番破事弄地頭昏腦漲,哪有閒情逸致待見謝安,聞言揮手說道,“不見!——本太子今日沒心情!”
話音剛落,屋外又傳來了護衛張常的話音。
“殿下,那謝安說。他已得知了暗殺於賀大人的兇手!”
此言一出,屋內李煒、李承兄弟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