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厲害麼?”謝安詫異問道。
“皇宮御用劍師,還需解釋什麼麼?”太子李煒輕哼一聲,繼而皺了皺眉,神色莫名地說道,“本太子實在弄不明白,這四位供奉為何會相助我那弟弟……其他三人且不論。那位仲孫師傅,此人可並非是貪慕榮華富貴的人啊……有點不對勁!”
“……”謝安聞言望了一眼太子李煒,疑惑問道,“什麼?”
只見太子李煒皺眉思忖了一番,繼而搖了搖頭。也不知是沒有想到他口中的不對勁之處,還是單純不想與謝安談論這件事。
而謝安雖說頗有些在意,可礙於與太子李煒關係並不怎麼友善,因此也不好貿然詢問,只好繼續關注梁丘舞的戰鬥,畢竟正如太子李煒所言,那位叫做仲孫林的劍師確實劍術高超,單憑手中一柄精鐵劍,竟將梁丘舞死死壓制下風,守多攻少。
唯一讓謝安感覺稍有些安慰的是,梁丘舞的神色一如以往的平靜,沒有絲毫的慌亂或者著急,這對於脾氣易怒的她而言,著實難得。
也正因為如此,謝安才沒有貿然叫金鈴兒相助梁丘舞,要不然,即便冒著被梁丘舞事後斥責的危險,謝安也要叫金鈴兒去幫上一幫,畢竟,梁丘舞是他的妻子。
而注意到梁丘舞那平靜神色的,其實並非謝安一人,金鈴兒也注意到了,甚至於,就連正與梁丘舞交手的'玄武宿將'仲孫林也注意到了。
“鏘!”一劍逼退了梁丘舞,'玄武宿將'仲孫林將手中精鐵劍負手背後,輕笑著說道,“自在下愧領北軍供奉以來,鮮有人能似梁丘將軍這般,在在下的劍下如此從容……”
右手單手握著寶刀'狼斬'揮向仲孫林,梁丘舞聞言淡淡說道,“就算是稱讚,本將軍亦不覺得有何榮幸!”
“呵呵,”用劍將梁丘舞的寶刀卸向一旁,劍尖一轉,直取梁丘舞左肩,仲孫林微微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應該察覺到了吧,梁丘將軍?——你用梁丘家所傳的招式,是贏不過在下的!”
用左手的刀鞘將仲孫林的劍彈開,梁丘舞皺眉說道,“足下似乎對我梁丘家的招式頗為熟悉……”
“果然是察覺到了呢,”仲孫林輕笑一聲,一面揮劍繼續壓制著梁丘舞,一面微笑說道,“梁丘公不曾提過在下麼?”
“什麼?我祖父?”梁丘舞愣了愣,手中刀勢一緩,露出一個破綻,不過仲孫林卻並未趁機搶攻,而是將手中的精鐵劍畫了一個大圈,反指她的右手,期間,口中輕笑說道,“在下十六歲時,狂妄自大,曾向我大周第一猛將梁丘公下戰書,當時,其子代父與在下交手……”
“其子……”
“梁丘將軍猜地不錯,正是梁丘將軍的父親,前東鎮侯梁丘敬、梁丘文延!”
“……”梁丘舞聞言神色微變,皺眉問道,“足下與先父交過手?”
“當然!”一面繼續搶攻著,仲孫林一面微笑說道,“而且並非一次……記得,前前後後恐怕有上百回吧,只可惜,至東鎮侯亡故於蕪湖,我二人亦未徹底分出勝負……拜這三十餘次切磋所賜,在下對梁丘家的招式極為熟悉,因此。梁丘將軍用梁丘家的招式,是贏不過在下的!”
梁丘舞聞言皺了皺眉,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抽身退後了一步。
見此,仲孫林雖說有些不解,卻也未曾搶攻。收劍望著梁丘舞疑惑問道,“怎麼?聽聞亡父亦不曾贏過在下,梁丘將軍心怯了?”
梁丘舞搖了搖頭,平靜說道,“看來足下確實對我梁丘家的招式甚是熟悉,既然先父也不曾以梁丘家的招式贏過足下,本將軍再試下去,亦是無益!——既然如此,本將軍便用自己的招數吧!”說到這裡。她忽然丟棄了左手的刀鞘,平舉起手中的寶刀,沉聲說道,“此刀,名為'狼斬',原先乃北戎草原首領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