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因此,無論是擔任主帥的梁丘舞與長孫湘雨、以及二女麾下部將,甚至要比真正戰場更加謹慎、更加重視。
就連平日裡一直奉行死攻、猛衝的東軍四將之陳綱,這回也勉強壓下了好戰的情緒,耐心等待長孫軍出現破綻。這足以證明什麼。
想想也是,倘若他陳綱因為一時不慎折在長孫軍某個將領手裡,這多丟人,要知道雙方將領都是熟悉的人物,保不定日後還要坐在一起喝酒。這要是在酒桌上談起他陳綱曾經栽在某個將領手裡……他陳綱豈不是顏面大失?
不得不說,此番演武壓力最大的,其實就是雙方的主帥與大將,因此,反而顯得雙方手底下計程車卒沒心沒肺,幾乎不怎麼在意最後的勝敗。
“是是是,大帥……呵呵,大帥,視察完畢,不如先回帥帳吧,馬聃亦是不遜色嚴開大哥的善戰將領,由他代為掌控著大營,不會出事的……”
“唔……嗯!”梁丘舞點了點頭。
或許世人一直覺得,主導了冀北大捷的'炎虎姬'梁丘舞必定是作戰經驗豐富的人物,但實際上呢,梁丘舞其實算不上能夠著眼於全域性的大將類人物,她的強悍之處,在於她擁有著足以扭轉整場戰鬥勝敗的駭人武力,就如同當初陳驀在長安戰場上險些擊潰周軍本陣一樣,這對堂兄妹,堪稱是戰場上最可怕的戰武神。
但是在著眼於大局的軍略上,梁丘舞並沒有什麼獨到之處,至少,眼下她還不具備這個才能,畢竟她再怎麼說還只是一位年近十九的妙齡少女,只不過是初戰時一舉成名才得以享有如今這般威望,論作戰經驗,其實並沒有多少。
不可否認,梁丘舞很強,但是她的強,在於個人的武力,在於所熟知的兵陣,而像什麼運籌帷幄,其實並非她所擅長,在這一點上,她還不如她的父親梁丘敬,還不如她的祖父梁丘公。
因此,在謝安的提議下,馬聃成為了新豐河梁丘軍營實際上的守將,畢竟此人在潼關時,曾察覺到了長孫湘雨的攻取潼關的妙計,儘管有些晚了,但比起旁人,足以證明此人本事,只可惜當時叛軍主帥秦維嫉妒賢才,使得馬聃心灰意冷,在謝安投降即免罪的誘惑下,失去了戰心,要不然,或許謝安並不能那樣輕鬆地拿下整個長安戰役。
當謝安與梁丘舞回到帥帳時,馬聃已在帳內等候,得見他們兩位回來,抱拳行禮。
“馬聃,如何?有什麼訊息麼?”謝安笑著問道。
“回稟大人,大帥,方才項青將軍已派來幾名東軍將士……”說著,他走到帳內的桌子旁,指著桌上地圖,沉聲說道,“首先要提一下的是,項青將軍的輕騎斥候,在渡河後於途中遭遇了羅超將軍,因為當時未到晌午,是故兩軍各自退卻,未曾交鋒,據項青將軍推測,二主母那邊。多半是委任羅超將軍與我軍項青將軍相同的職務,目的就是提防我軍刺探其情報,項青將軍覺得再深入恐怕會被長孫軍包圍,是故暫時撤退,眼下屯紮在這裡……”說著,他用手指點了點對岸一片林子。
“呵。出師不利啊!還指望項三哥能夠蒐集一點有用的情報呢,不曾想,這麼快就被羅四哥給堵上了……”謝安苦笑一聲,暗自搖了搖頭。
忽然,他皺了皺眉,好似想到了什麼,回頭詢問梁丘舞道,“舞兒,在統帥騎兵方面。項三哥與羅四哥孰強孰弱?”
“安的意思是,先吃掉羅四哥那撥斥候麼?”梁丘舞凝眉問道,說來也奇怪,一沾到軍事上的事,這個笨女人的直覺要比平日敏銳地多。
在顰眉深思了片刻後,梁丘舞緩緩抬頭說道,“這個……還真不好說,項三哥與羅四哥。在戰鬥時向來是擔任兩側的偏師先鋒,一左一右聯合夾擊敵軍。給擔任主先鋒的陳二哥營造機會,從未這樣分處敵我比試過,說不好……”
“舞兒的意思是,項三